徐保保见此,赶忙又拿出三千链沫来。
为首守卫眼微眯,没有止下手中动作。
徐保保再不敢有所私藏,将剩下的链沫尽数拿出。
为首守卫似乎知道他二人共有多少链沫,全部收下后,冷笑道,“倒算你二人识相,现在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再让我在墓场中见着你俩,定斩不赦。”
李之罔和徐保保哪敢久待,拱手数番后奔逃而走,一言不发地回到客栈。
刚坐下,徐保保摔飞手上的茶杯,问道,“怎么回事?”
李之罔低沉着声音道,“这是个杀猪盘,咱们俩被坑惨了。”
“怎么说?”徐保保凝眸看来。
李之罔照着自己整理的思绪解释道,“你看我们花出去的链沫,那冉家老前辈、入口的守卫、中间遇到的守卫、最后要走所有链沫的守卫,这些人其实与黎悠串通一气,就是找各种由头把咱们的链沫榨取干净。”
“她能调动这么多人,为何不直接来抢?”
“正当性。”李之罔虽也不太明白,但只能以此解释,“或许她害怕家中长辈发现,只能用这种磨叽的方式来“抢”,毕竟若真东窗事发,都是我俩要去参悟野火引发的。”
“这个婊子!”徐保保骂上一句,“而且咱们俩最后竟然被她给引诱了,落下把柄。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我一情场老手,怎会见到个女山妖就魂不守舍,这该死的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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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罔摸摸鼻尖没说话,他虽然也感觉不对劲,但那时候他其实真的有些不能自已。
徐保保没有在乎这个,进而道,“我觉着,咱们俩不能这么轻易地离开,这口气必须要出。”
“怎么出?”李之罔疑惑道,“黎悠绝对不会来客栈的,咱们报复不了。”
“她家就在墓场,能跑哪儿去。我决定了,就住下来,一定要抓住这婊子,先奸后杀!”
李之罔虽也是气愤,但还没到这份上,而且这地儿是别人的主场,他俩外来户能闹出什么风浪,便劝阻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来日方长吧。”
“不行!”徐保保站将起来,不悦道,“我肥貂从荒泉出来到现在,就没被人坑过,哪能咽下这口气,必须要做点什么。”
“那怎么做,难道找上门去,说我俩参悟了野火,甚至我还参悟成功?那不直接被谷羊君诛杀了?”
徐保保一掌拍在桌上,吼道,“你若是怕了,便自己先去止风城,我将这婊子办了再来找你。”
“谁说我怕了?”李之罔眉微皱,亦是不悦,“我连南洲士族都敢杀得,何惧区区一女子。只是所谓相时而动,非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
“我且问你做是不做?”
李之罔看再三劝阻都是无用,心一横,将东方云梦临行前的嘱托抛之脑后,咬牙道,“那就干,杀了她再走。”
徐保保转怒为笑,“不愧是我兄弟。”
“倒是被你绑上了战车,若是死了,哪有人为咱俩收尸。”
“别怕,到时候真被逮了,我就把我老妈的名号报出来,总得卖个面子,死是绝对死不了的。”
事是定下了,但绝不能意气用事,李之罔坐将下来,沉住气道,“现在我们先来理理情况。黎悠知道我们住在这儿,肯定会派人监视我们的情况,等会儿就得走,重新找地方住下。然后是链沫的问题,现在我们俩加起来分毫不剩,得去借点。再者则是黎悠的所在,这个最关键,她大概率会待在黎府,我们得找机会混进去。”
“链沫好说,我去找老王头借点,实在不行就去借贷,总能匀出点急用。至于住处,墓场外围有些空房子,全是赌鬼和失败的投机者在住,咱们也可以住过去。倒是混进黎府,有些难度,我们俩的样子黎悠怎么都告诉下人了,基本没有这个可能。”
李之罔思忖着道,“不能去外面住,越是明显越是危险,得住在里面,最好是能做工的,像拍卖行或者青楼之类的最好,人流密集,不容易发现我们的行踪。至于混进黎府的事,我们慢慢来,不急就有出路。”
徐保保点点头,站起来,“那我去搞定链沫,你去寻找住所,咱们这就去办。”
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没有理由再迟疑,李之罔答应一声,便跟着徐保保先去退房,随后分头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