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那么难听干嘛,我就是觉得桑语没有你们说得那么坏。”
白晨打抱不平,“那天我在校园里采风,不小心抓拍到她,我以为她会和我生气,结果她那么温柔对我笑,不仅允许我给她拍照,还扶我起来。”
他目露痴迷:“桑大小姐太漂亮了,还温柔又善良,我都被她美到失语了。”
“桑语,温柔又善良?”陆凯不可置信,“我看不是失语,是直接失智了吧?”
“你才失智!”白晨瞪了他一眼,抱着电脑回位置上,“反正从那天起,桑大小姐就是我女神了,你们谁都不能诋毁她。”
“呵呵……”陆凯和秦修文对视一眼,皆是无语摇头。
而被他们以为专心学习的青年,其实耳机里并没有声音。
在萧寄听到“桑语”两个字时,情绪情不自禁就被牵动,听他们说她漂亮但嚣张,又说她温柔且善良……
这些他都觉得陌生而模糊,唯一清晰的是那晚在医院时,挽着男人巧笑嫣然的少女。
她对那个男人说:“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包养别人呢?”
萧寄清楚听见她叫那个男人未婚夫,还装作不认识他从他身边快速走过。
他只觉得怎么会有如此谎话连篇的女人,如此虚伪、如此恶毒,如此会羞辱人?
捏着笔杆的指骨收紧,泛出淡淡的青白,笔尖在纸面划出一道深刻的痕迹。
萧寄抿直唇角,好半晌才缓过情绪,继续写下去。
但脑子里还是乱嗡嗡一片,依旧全是桑语、桑语、桑语……
他想,他应该恨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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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桑语从警局出来连续打了个两个喷嚏,拢了拢衣襟。
难道是谁在想她?傅栩吗?
连续两天没睡好觉,让她的脑袋昏涨涨的。
可又没有办法,这两天白天她没课就得往警局跑,晚上躺在床上又辗转反侧睡不着,好不容易入睡还没梦见自己和傅栩关在一起受尽各种折磨,然后浑身冷汗惊醒。
明天就是到眉山码头熟人的日子,也不知结果会如何?
桑语握紧拳坐上车,让司机开回学校,她下午还有一节专业课。
车子行驶后,她本想闭目养神,小睡片刻,却被一个电话立刻吊起心神。
这两天绑匪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桑语打过去也是关机,所以格外警惕。
警察说这样也好,说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动,桑语这才稍稍放了心。
在看见电话上是“陈雪曼”三个字时,桑语松了口气,又无语翻了个白眼,这塑料闺蜜不是忙着校花大赛嘛,怎么有空给她打电话。
不过嫌弃归嫌弃,她还是划开接听,懒洋洋道:“喂,雪曼。”
“桑桑,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听筒里传来她惊喜的声音,“我帮你报名了校花大赛,你顺利进入前十名了,明天下午四点体育馆复赛,你记得参加哦?如果拿到冠军,你就能邀请萧寄共进午餐了哦。”
“什……什么?”桑语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