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坦克”的掩护下,
苏俊率领七八名护卫,再度踏入这条弥漫着血腥与霉臭气息的通道。
通道直径不过两米出头,呈近似圆形的结构,一辆土坦克几乎占据了大半空间。
密集的弹雨“咚咚咚……”地砸在浸透湿气的棉被上,每一次撞击都如重拳捶打。
然而,眼见子弹无法穿透棉被与木板构成的简易装甲,护卫们士气大振,一边兴奋地呐喊着,一边举枪还击,朝着通道深处快速推进。
对面的小日子彻底慌了神,
发出阵阵怪叫,像疯了般跳出掩体。
他们扣动扳机,疯狂倾泻着三八式步枪里的子弹,枪膛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然而,密集的反击火力瞬间笼罩过去,子弹穿透他们的躯体,血花接连迸溅。
那些还没来得及反应的身影,在剧痛袭来的刹那恢复清醒,却也在这清醒的瞬间,迎来了生命的终结,重重栽倒在地。
通道两侧的阴影里,疤脸叔紧贴着转弯处凸起的岩壁,正用斑驳的石壁作掩护。
当土坦克碾过碎石的声响混着枪声传来时,他浑浊的眼睛骤然发亮,扣动机关枪扳机的手指微顿,扯着嘶哑的嗓子大喊:“姑爷,好样的!”
同时,疤脸叔的机枪又吐出火舌,一梭子弹撕裂空气,在通道尽头炸出闷响。
须臾,小日子的枪声渐渐稀疏,如同垂死之人的喘息。
苏俊猫腰推进时,隐约捕捉到几句破碎的日文嘶吼。
潮湿的空气里,"撤退"的音节混着弹壳落地的脆响,像某种溃败的信号,随着那些仓皇后退的脚步声,消散在通道深处的黑暗中。
苏俊盯着通道尽头忽明忽暗的硝烟,瞳孔骤然收缩。喉间爆发出一声低吼:“不好!这些狗东西要跑!”
疤脸叔见小日子又要作鸟兽散,脖颈青筋暴起,怒吼一声
“追!”
手中机枪立刻喷出炽烈火舌,弹雨如同暴雨般向着通道深处倾泻。
子弹击打在石壁上溅起火星,炸响的轰鸣几乎要掀翻地牢的穹顶。
在枪林弹雨中,苏俊带着护卫们一路拼杀,终于抵达地牢深处。
昏暗摇曳的火把下,一排排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后,关押着遍体鳞伤的同胞。
他们身形佝偻如枯木,破衣烂衫下是触目惊心的鞭痕与淤青,深陷的眼窝里,惊恐的目光怯生生地望向突然闯入的救星。
苏俊喉头一阵发紧,胸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酸涩与愤怒。
硝烟未散,疤脸叔已迅速调整部署,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扯开嗓子喊道:“二牛!带四个人留下,死守这里保护姑爷!其他人跟我追,别让这些杂碎跑了!”
苏俊正准备反对疤脸叔把他留下,二牛已经领着四个护卫,把苏俊围到了中间,并且开始喊道:“姑爷,在这里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