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林蓁蓁根本没想到这人会在沈仡的府上这样造次。南平郡主等人也是懵的。上京城的人都知道,杭秋自小中意徐作臣,二十岁还未嫁人,便是为了等徐作臣。可一年前徐作臣却立誓非徐嘉月不娶,使她杭秋成了上京最大的笑话。
在杭秋拖着徐嘉月走了两步之际,林蓁蓁迅速作出反应,上前去钳住杭秋的手,道:“只准你们拿着鼻孔瞪人,不准我们反击,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杭秋死死攥住徐嘉月的头发,任凭徐嘉月怎样挣扎,都挣扎不开。
林蓁蓁在现代是学过一点格斗技巧的。她拧着杭秋的手,使杭秋不得不放开徐嘉月的头发。
林蓁蓁将徐嘉月拉到自己身边,道:“劝你们不要太过分。”
“过分?”南平郡主道,“什么叫过分?商户女与我们坐在一起才叫过分,外室登堂入室才叫过分。你们两个,怎配与我们一样,来到陈留王的宴会上?这是在侮辱我们。来啊,将她们捆起来!”
站在南平郡主身后的人,将林蓁蓁与徐嘉月团团围住,七手八脚绑住林蓁蓁与徐嘉月的手脚。
“什么叫做侮辱?同样是人,我亦是被陈留王请来的客人,怎就不能在此处?你们这样胡乱绑人,又是什么道理?”林蓁蓁道。
“蓁蓁。”徐嘉月喊道。
沈瑶望着身后众人,笑道:“你一个商户女,我表哥请你作甚?”
在她身后的人,也都笑了起来。就连押着她们的人,也跟着笑了。
林蓁蓁一时之间懵了,她们怎会这样说?像是在否认商户女是人一样。
“还有你,一个外室,竟登堂入室,来到表哥府中。你把陈留王府当做什么了?”沈瑶一脚踢在徐嘉月小腹上,徐嘉月疼得冷哼一声。
“做什么!”林蓁蓁怒道,“她是徐作臣巴巴带来的,你若有本事,便去找徐作臣说。难道,你是怕了徐作臣,这才来找她的麻烦?”
“蓁蓁,别说了。”徐嘉月痛苦道。
到底年少,被林蓁蓁戳到痛处后,沈瑶便紧皱眉头,道:“来啊,将她的嘴巴堵起来。”
有人要去堵林蓁蓁的嘴巴,却被林蓁蓁咬得手流血不止。等林蓁蓁松开牙时那人被咬的那块肉,几乎要掉了。
坐在郁葱古木后的沈偲笑道:“她是属狗的吧,有趣。”
蹲在他身边的郭蒙道:“殿下,可要帮她一把?”
沈偲道:“这是阿仡的地盘,我们去凑什么热闹。何况,她若是这点麻烦也解决不了,那也省了我对她动手。”
郭蒙看着眼前眉头微皱的人,不再自作主张地提议。
林蓁蓁与徐嘉月被绑在屋内。
沈瑶踩着林蓁蓁的手背,使劲拧着。林蓁蓁的手从感觉到痛,痛得不行,到逐渐麻木。她看着那只被踩在沈瑶脚下的手,瞪着沈瑶,却发出不任何声音。最后,她从看着自己的手,转向看着沈瑶的脚,只希望那只脚能够快些从自己手上移开。
“听着,你作为一个商户女,士人不是你该肖想的。权贵找权贵,士人找士人,农家子配农家子,而你这种乌龟,最好是配王八。莫要因你的缘故,耽误了人家的科举功名。”沈瑶道。
林蓁蓁现下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被踩的那只右手上,只断断续续听了个大概。不过,也明白沈瑶是什么意思。
待沈瑶移开脚,林蓁蓁的手早已面目模糊。
“从此以后,我在的地方,你最好不要出现。我吃的东西,你可别去吃。你要明白,一个商户女,是比外室更低贱的存在。与青楼女子同等的存在。你若是敢僭越,廷尉府会派人来拿你,将你杖毙。”沈瑶道,“走!”
沈瑶率先跨出矮屋,杭秋跟了出去,却又转回来,给了林蓁蓁与徐嘉月,一个人两巴掌。
二人被绑在屋内,不能动弹。林蓁蓁的头发乱糟糟的,五官拧在一处。她看向自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