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时,冷凝与母亲回外祖家拜年,林蓁蓁便未见到冷凝。
到了初三,林蓁蓁又得跟着慕少衡去陈留王沈仡家拜年。是以林蓁蓁与冷凝见面时,已至初五。
再说初三那日。冷家是太子一党的人,自是不会来沈仡处。
林蓁蓁在上京,也就认识城南的几位姑娘,还有冷凝,坐在沈仡宴客的席上,也是无聊,便只能低头吃吃吃。
“林姑娘,听说你是与慕公子一道来的?”席间有人问道。
林蓁蓁抬起眼,迷茫地望着说话的女子,并不认识她是谁。
“嗯。”林蓁蓁含糊答道。
不得不说,沈仡身为当今皇帝仅有的两个儿子之一,所食所用,均是最好的。拿出来招待她们的,也是顶顶美味的。眼前的这些美食,是可与冷凝做的菜一决高下的。
“听说林姑娘与慕公子是同乡。”女子又道。
“是啊。”林蓁蓁再次答道。
“只是同乡?”女子再次问道。
女子像是在审问她。后面的问题,林蓁蓁便懒得回答了。只低头吃饭。
女子站了起来,怒瞪着林蓁蓁道:“我与你说话呢,你聋啦?”
林蓁蓁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吃饭。
“你!”女子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林蓁蓁跟前,将她手中的筷子抢过去。
林蓁蓁皱着眉头,问:“做什么,饭也不让人吃?”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女子道。
“我回答了啊。”林蓁蓁道,“回答了你一个眼神。”
“你觉得这样礼貌么?”女子道,“你可知我是谁?”
“哦?那你这样审问我,又礼貌么?还有,我为何要知道你是谁?”林蓁蓁问。
“大胆,商户女竟也敢跟郡主这样说话了!”女子身边又走来一位女子,道:“你可知,站在你眼前的,是上京城最美、最有才情的南平郡主。南平郡主,可是陛下亲封的郡主。”
“可这是陈留王府,应不是你们教训人的地方吧?”一道女声自厅外传来。接着,穿着一身胭脂色春衫的徐嘉月便走了进来。
“徐嘉月?”站在南平郡主身边的女子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怎么敢到这里来的?”
“你家一个养马的,都能到这里来,我怎就不能来?”徐嘉月道。
徐嘉月所说的养马的,便是骅骝署令杭伊家,专职管理御马。眼前的女子,便是杭伊的独女,杭秋。
杭秋最讨厌别人说她家是养马的。她的父亲虽是帮宫中贵人管马的,可管马的跟管马的,能一样么?她的父亲,可跟旁的养马的不一样。她的父亲是真正考上进士,封的官。
杭秋上前便揪住徐嘉月的头发,拖着徐嘉月走,“我父亲死陛下亲封的朝廷命官,你个外室竟也敢提起他?”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