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蓁蓁下定决心的事情,鲜少能够被改变。她想好要进宫后,便在随身杂货铺里采购了大批的护肤、化妆品。
宫里的贵人什么好的都用过,最喜欢的不过奇特二字。这些五彩斑斓的眼影,包装精致的口红,是这个时代的工艺,难以做到的。
林蓁蓁写好信,让臣十三交给沈仡,第二日一早,沈仡接她进宫的马车便停在她铺子的后门。
她准备好之后,悄悄出门,却还是被徐嘉月逮个正着,“蓁蓁,你真要这么做?”
沈仡牵着缰绳的手一抖,整个人怔住一会儿,这才转头看向站在后院门口的女子。
这女子,不是他先前魂牵梦萦的徐姑娘,又是谁?
“我午后便回来了。此事定能办妥,你无需担心。”林蓁蓁道。
“徐姑娘……”沈仡此时已下马,认真看着徐嘉月,唤到。
徐嘉月转头见到沈仡,亦是眼神一怔。原身的思维影响着她,看向沈仡的眼神立时便变得深情起来。
为了躲避沈仡,徐嘉月只好道:“再说罢。总归我不让你去,你也不会死心的。”
林蓁蓁见徐嘉月与沈仡眉目传情,太阳穴止不住突突地跳——他们二人,什么时候相识了?难道徐嘉月脸上的伤,与沈仡有关?
*
进宫后,林蓁蓁将自己备好礼物送去给皇帝的诸位后妃。
皇帝近来身体状态不错,已经重新上朝。
林蓁蓁与沈仡在偏殿等了许久,直至晚饭时分,皇帝仍在批奏折。
难怪近来皇帝不叫她找新奇的东西送进宫里,原来是皇帝变忙了。
“咳咳。”沈仡清了清嗓子,“你与徐姑娘是如何认识的?”
林蓁蓁见沈仡如此在乎徐嘉月,心下只有怕,没有喜。沈仡可不算什么好人。
“初一那日,在殿下家中认识的。”林蓁蓁道。
沈仡若是真的在乎徐嘉月,去查一下那日的事情,便一切都清楚了。他将一切都查清楚后,应不会纠缠徐嘉月了。
“她,她可曾在你这里,提起过我?”沈仡又道。
林蓁蓁笑道:“这话,殿下该去问她的。倒是我有一事要问殿下。陛下向来是爱惜身体的。怎今日还不见传膳,也不见休息,更不愿意见你我二人?”
沈仡终究年轻,面色一僵,道:“近来边疆战事频繁,父皇自是忙的。”
沈仡这话,林蓁蓁是不信的。从他的眼神,她就能知道,他定是得罪皇帝了。不然先前他隔一日便要进宫一次。说是给母妃情感,其实是在皇帝跟前刷存在感。近来却一连十日,也不见他进宫。
“我不质问你,你倒是质问起我来了?”沈仡忽而道,“你与我做的保证,可得真的做到。否则,我便将你丢进永清河里喂鱼。”
“陛下如此看重殿下,殿下不去想如何报答陛下的看重,却只想着将我丢去喂鱼。”林蓁蓁道。
站在门口的老人听到这样的话,抬手示意,身边的内官便高呼,“陛下驾到。”
林蓁蓁垂眸敛起笑容,低着头恭迎皇帝的到来。
现下,她知道沈仡为何几日不进宫了。定是他又坐了什么事情,让老皇帝感觉绝望了。
人心这个东西,实在是难以琢磨。身居高位,手握皇权的皇帝,也是如此。
按理来说,皇位继承事关天下安危,应是能者居之才对。
沈偲的治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