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蓁蓁与徐嘉月玩了一上午的牌,到后来已是兴致寥寥。
她总往屋外看,徐嘉月不禁好奇,“你在等人么?”
林蓁蓁摇头道:“这两日应是不会来了。”
说罢,她又道:“比起玩牌,麻将似乎更对我的胃口。”
徐嘉月道:“麻将也是可以的。只是麻将要凑四个人,更麻烦些。”
已是春日,上京城外草长莺飞、春雨飘落、花香袭人。林蓁蓁望着院内缀满花朵的桃花,道:“整日坐在屋内也是无聊,不若我们出去踏春罢。”
徐嘉月叹了一口气,道:“像我这样的身份,本就不能出门闲逛。上次去陈留王府中,坏了事,陈留王便让我莫要四处乱跑。”
“那日你见着陈留王了?”林蓁蓁问道。
徐嘉月道:“陈留王可是大人物,哪是我想见就能见的。”
林蓁蓁道:“所以他又不认识你,就算你出门遇见他,他指不定都不知道你是谁。咱们是人,不是鸟雀,随便丢一个笼子关起来,就能将那个笼子当做自己全部的天地。”
徐嘉月听罢,长舒一口气道:“你说得对,不就是死么,总归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何况,徐作臣也不会弃我于不顾的。”
二人找来斗笠,戴上后从后门出门。
“东家,有人来找了。”李双双从后门追出来道。
林蓁蓁原本是要等着人来找的。可昨日、今晨都没来,又听说那人已出城,两日内不会回来,便以为要过几日才能来了。好巧不巧,她算好时间想要出门,人家却来了。
“抱歉嘉月,我不能跟你去踏青了。等到阿凝回来,我们再约时间。”林蓁蓁道。
徐嘉月虽心有遗憾,可也是通情达理的,只道:“既如此,那我便先回去罢。”
林蓁蓁道:“好。”
回到院内,林蓁蓁摘下帽子,走到铺子中,便见陈留王府的管家在她铺子中,道:“林老板,殿下有请。”
林蓁蓁拿着礼盒,让小武跟着一起送到陈留王府去。
到了府中,沈仡也在。
臣十三午饭时才说沈仡出城寻人去了的,也不知钱老板是如何将他劝回来的。
沈仡见到林蓁蓁,便开门见山地讲,“钱老板说你铺子里的那位李姑娘,无论如何也教不会记账。每月叫你与钱老板一起来,也是麻烦。不若日后,你铺子里的账,便由钱老板一起报好了。”
“我们不一起进货,如何一起报账?”林蓁蓁问道。
沈仡道:“你将每日卖货的单数记好,交给钱老板,钱老板便会将账报给我。”
林蓁蓁道:“那便按照殿下说的做吧。”
钱老板生怕林蓁蓁会将进价与卖价告知沈仡,一等事情谈成,便道:“殿下,那我们便回去对账了。”
林蓁蓁跟着钱老板一起出门。到了门口,钱老板便道:“林老板既未驾车,那便与我同乘一车罢。”
林蓁蓁道:“我虽是商户女,却多少也要在乎名声的。怎能光天化日地,跟着钱老板同乘一车?”
钱老板见林蓁蓁不乐意,便在林蓁蓁回到铺子里后,又找到铺子里来。
钱老板笑呵呵道:“林老板,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若觉得难办,那日后我来报账,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若日后出了事,自也不会牵连到你。至于账面,我怎么报,便会帮你怎么报。”
林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