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来,就是临祁干劲十足,粗暴的一鞭子。他急忙躲闪着,鞭子抽裂了旁边的花瓶。
可想而知,要是这鞭子打在他的身上,岂不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躲什么?你有逃走的念想,就应该想到过被我打死的时候。而不是存着侥幸心理,从我的眼皮底下溜走,瞒天过海去国外。”
临祁用粗粝的手指掐着他的脖颈,宛若刀片般生猛冰冷。穆久被他从地上扯了起来,那纤细的脖颈只值一握。
“哈哈哈”穆久嘴角露出苦涩嘲讽的笑,那张脸难堪至极。但他依旧打算激怒临祁,不甘示弱的吼道:“来啊,你掐死我,你用鞭子抽死我,你以为我是真的屈服于你吗?真是可笑,像你这样天生低贱,龌龊的人,根本就没有人是真心对你好,是真心爱你的,你不配,不配……你就活该被所有的人背叛”
他抽尽全身的力气,不怕死的与临祁争锋相对。
临祁将他甩到床榻上,接着就是一鞭子抽打在他的后背上,压抑到极致的空气中响起一阵沉闷的声响。
穆久疼的咬着嘴唇,死死地不松开,直到血腥味在口腔浓郁的蔓延。
等到临祁粗鲁的翻过他身子时,殷红的血液像开在雪地里最艳丽的梅花,滚滚的落在他雪白的衣裳上,嚣张肆意的绽放,点缀着。
刺眼极了。
“穆久,你真是好样的,这次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临祁恶狠狠的说道,那语气拿出了要成为穆久生命中最十恶不赦的仇敌气势。
临祁幽深的眼瞳似燃起荆棘丛生的怒火,不断的燃烧着,熊熊四起。
只见他脱下自己的衣物,精壮的身躯欺身而上。古铜色的皮肤上千疮百孔,枪眼穿过他的血肉,刀子剜过他的筋骨。这些都是他久经沙场,用每一次差点生死离间,阴阳两隔换来的痕迹。
他从十五岁开始带军打战,几乎在军队里就是战无不胜的存在。但一个人也不可能总是赢,也总有输的一败涂地,惨烈的时候。
但每一次别人踩在他身上的脚印,插在他身上的伤口,他都会数以万计,眦睚必报的还给对方。
他不敢输,也输不起。
临祁从一开始就知道穆久会逃,会想尽办法的离开他身边。穆久这个人啊,骄纵又傲慢,怎么会乖乖的留在他身边。
一切都是假象。
他一直都很清醒,但都是在清醒的揣着明白装糊涂。一个根本不可能留在自己身边的人,哪怕是用尽了手段,法子,将他锁在自己身边,他也是不情不愿,甚至怨恨交加的。
但是起码还有恨,这就足够了。
他带穆久去茶馆的那一天,穆久满心欢喜,如同脱离了笼子的鸟,自由洒脱。但他的那份开心愉悦,只是因为他终于要离开临祁了。
临祁在试探,试探他会不会走。
但他赌输了。
此刻穆久死死的瞪着他,恨不得以眸色化为利刃。
临祁笑着,但心口像是被把钝了的刀来来回回的切割着。所有的悲痛,背叛,愤恨,都随着那刀子的搅拌,倾涌而出,止不住的流血着。
最终临祁将他的手脚用麻绳捆在床边的栏杆上,将他背对着自己,不愿意再看他那张憔悴麻木的脸。他舔舐着穆久背后被自己抽的皮开肉绽,血流不止的伤疤,来来回回的嗜咬着。
穆久疼的发抖,从喉腔发出细细碎碎的呜咽声,如同被虐待过后的小猫,躲在墙角暗自魂殇。他整个身体像极了在秋风中晃动的枯枝败叶,但是却无法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只能任由临祁肆意的玩弄,伤害着。
他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
“你从哪时候就准备逃走的……既然都选择了背叛我,欺骗我,为什么不一直装下去?为什么?”临祁发怒地抓着他留长的头发,将穆久的头颅抓的发疼仰起。
“装?你让我怎么装?我恨你,我时时刻刻都想杀了你,我连装我都嫌恶心,你痴心妄想”
他喜欢谁,他对谁好,临祁都要当着他的面,毁了自己的念想。他爱临渊,他就当着临渊的面,强暴他,宣誓自己的主权,那可是他年少情深,心生暗恋的白月光啊。小六是他在府中唯一可以倾诉,聊天的对象,他就当着穆久的面子,把小六的腿脚打断,只因为给他通风报信。他早就准备好了出逃,哪怕不顾一切后果,反正总有一天,他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