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译笑嘻嘻道:“诶呀,程老,这也是逼供的必要手段嘛,没办法的。再说了,屈打成招也不可能,咱们监察部靠证据说话,不是凭犯人的一张嘴。”
私刑?不存在的。他们监察部动刑从来都光明正大,也没有那条规矩规定监察部不准动刑。
这老头以为监察部是什么地方?只要证据确凿的进去了,最轻都得脱层皮再出来!
程斐被气个倒仰。
八点半,审判正式开始。没有被告原告,程业被关在半人高的栅栏里,手腕上的锁链被取下一只铐在柱子上,防止程业当场失控伤害无辜。
文字资料被当场宣读,一个八|九页的册子,桩桩件件,就算语速快,也硬生生读了一个多小时。前几页都只是不大不小的事情,到后两页,每一件罪行都够判他几十年。非人监管处的代表越听越冒火,额角青筋毕露,好悬才忍住没冲出去直接弄死这小子。
这人已经丧心病狂到了残害同族,对异类的残忍可想而知!
宣读资料的人将资料翻到了最后一页,苏姮的手抖了起来。
到了,要到程业最不可饶恕的罪行了!
宣读人喉结上下滚动,润了润干涩的嘴唇,却没有润湿干涩的声音。他说话的声音带着某种奇特的沙哑,“……年三月二十一日,程业于平津市某小区强|暴一七岁……”他又咽了下口水,“幼女……同年四月……”
听众席上已经有几个姑娘捂住了耳朵,不敢再听。
饶是黎澄已经看过一遍,再听也觉得不堪入耳。他担心苏姮,一转头,发现对方坐得腰身笔直,姿态凛然不可侵犯。
黎澄忍不住对着她出神——女孩子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她们有时候像糖果蛋糕那样甜美柔软,细腻娇气得好像碰一下就要化在手心,必要时却又能身披铠甲手持长剑,斩妖魔鬼怪于裙下,一路浴血。
只要给她们一个理由,就能从公主变身女王,猩红地毯,王冠加冕。
苏姮端坐在椅子上,当她听到这辈子最不堪的经历的时候,心里却没有想象中那样波澜起伏。
她居然会为了这个男人对她犯下的过错寻死?她当时一定是疯了!
她瞥见黎澄的目光,于是轻声询问:“怎么了,黎先生?”
黎澄连忙回神,“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天特别好看。”
苏姮抿着唇角,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笑了下。
真的好甜。黎澄差点走神,好在及时回想起朝阙的盛世美颜。你真是个颜狗,黎澄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忏悔两秒后果断抛弃了那点零星的负罪感。
宣读人在一众人烫人的目光中,飞快带着资料滚下去了。心里特别委屈,作孽的又不是他,都瞪他干什么?!瞪正主去好吗?
文字资料宣读完毕,接下来是图片、音频、录像……
程业最大的罪行一是侵犯异性、二是残害非人族、三是虐待宠物、四是诈骗钱财。公布罪行统共用了两个半小时,等所有证据公布完毕,程业已经摇摇欲坠,他从昨天中午之后就没吃过东西,监察部只给他凉水,站了两个多小时,他快要撑不住了。
程斐心急如焚,不断用眼神示意身边的年轻女子,年轻女子则频频查看手机,终于收到了想要的信息,她对程斐点点头,程斐这才松口气,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安管局内部的审判并非正式法院,证据呈上并确认属实后不会有律师扯皮,直接就会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