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换来顺康帝大笑,“好!好啊!好一个恩儿!给朕的江山舔福瑞的恩儿!来啊!赏福亲王福王妃玉如意各一对,黄金百两,绫罗九十九匹!给朕这恩儿赏长命锁一个!”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在这关键时刻,突然对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表现前所未有的荣宠,是否有什么暗示在里面?
南陵止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绿……
这一次的晚宴便在一部分人的强颜欢笑中结束,最后,顺康帝似乎还意犹未尽,下旨给南陵璿,日后多带恩儿来皇宫走动,以慰太后老年孤独,南陵璿自是千恩万谢地答应。
离开皇宫,宫门处等了许多的马车,一时便各上各的马车,各回各的府。
三皇子南陵祺和南陵璿并排而走,性子颇为直接,抱怨道,“父皇真不知什么意思!难道还对四弟寄予厚望?他怎就不想想,四弟一个瞎眼的跛子,怎么配坐在庙堂之上?难道父皇眼神也不好了?”
“三弟!住嘴!”南陵止立刻喝住了他,“怎么还是这么没城府?”
说完把云初见扶上马车,轻道,“你先回宫,我和三弟还有要事相商,待会儿就回来!”
云初见知道,经过了这一晚,他俩是要去商议对策了,点了点头,马车缓缓起步。
放下车帘的瞬间,她看见另一辆马车的车帘落下,将里面的一家三口从她的视线里隔离,她笑了笑,淡淡地嘱咐车夫,“快点吧!有点冷了!”
明明是炎热的天气呵,心,却冷冷的……
马车在回往太子宫的途中飞奔,她忽觉腰部一阵紧缩的抽痛,只一下,稍后便愈加紧密起来。
她意识到,这是要临盆了……
迅速叫停了车夫,呻吟着吩咐,“快!快去找个稳婆来!快呀……”
车夫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平日里,他是连内院都进不去的,如今,却面临着太子妃要临盆,顿时乱了阵脚,一边“哦哦”地答应,一边没头苍蝇似地四处乱窜,却不知该到哪里去找稳婆,何况眼下夜宴结束,天已尽黑,各家各户都已歇息,就更难了……
原来生孩子是这么痛苦的事,云初见蜷缩在马车内,痛苦像黑夜一样将她吞没,她更忧心的是,怕孩子还没生下来,自己便会先毒发身亡了……
不禁抓紧了马车内可以抓住的东西,以缓解这份痛苦,咬牙祈祷,希望老天保佑,一定要在孩子生下来之后再让她死去,如果可以的话,让她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再走,就一眼……
疼痛是无边的,难道等待也是无边的吗?为什么车夫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来……人啊……”她摸着马车的车壁朝窗外喊。
侍卫原本围在马车周围保护她,一个个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听她叫唤,凑到窗前应道,“属下在,云妃,该怎么办?”
这些侍卫不是小伙子,就是大老爷们,谁也不知该怎么办……
“你们……快去找太子回来……再去几个人找稳婆也好,大夫也好,得快点去……”云初见痛得汗如雨下,许是身有奇毒的缘故,这痛苦比寻常女人分娩可强烈何止十倍!
侍卫便听她的命令,有的去找太子,有的去找稳婆,留了几个在她身边保护她。
这时日于她来说,是折磨,不同寻常的折磨。寻常生产,谁不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让痛苦早点结束,让孩子早点降临,可她呢,自然也是盼着孩子早点出生的,只是,孩子一生,她就走了啊……
当然,她愿意,只要孩子平平安安的,她愿意用她的生命去换……
在被痛苦折磨得昏天黑地之时,马车外只听噗噗两声,似乎是重物击在人身上的声音,只听外面的侍卫哼了一哼,便没了声息,她大骇,难道这个时候出漏子?谁这个时侯要来取她的命?
第十六章意难忘,怎奈冬风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