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慕长生又问道,“我现在问你的事,还来得及吗?”
萧轼笑着点头道,“自然!”
慕长生又正儿八经起来,问道,“你年纪几何?家中还有何人?”
“我与萧氏一般大。”说到这里,萧轼忍不住轻叹一口气,“我家里的情况……有些特殊,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便离……合离了,又很快各自再婚,我与爷爷……祖父祖母生活了几年,后来考上了高中……私塾……便一个人生活了,再后来……便去了京城读书。”
慕长生颇为惊讶地问道,“那你父母可有资助你?”
萧轼苦笑一声,又摇了摇头,“他们只顾着自己的家庭,从他们和离后便再也没有管过我,都是我自己一人,我自己在餐馆……酒楼帮厨挣钱养活自己,到了京城后,经人介绍,去影视城做群演,做小演员,拍广告挣生活费。”
他后面几句话,慕长生不是很理解,但前面的话还是听得懂,顿时心疼不已,紧紧地搂着他,安慰道,“往后有我。”
萧轼笑了笑,“我知道。”
俩人低声说着话,不知不觉便到了卯时,大军该开拔出发了。
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宝儿了,萧轼又精神抖擞起来,骑马往京城赶去。
走到离京城十里处,又迎来一支禁军。
而这回,数量有些多,一眼望去,竟看不到头。
就在慕长生严阵以待,以为是大皇子或是三皇子派来接管火炮营的。
却未想,竟是王公公的人。
这支禁军厢都指挥使,很是俊朗年轻,一见慕长生便下马跪拜,开口便叫七皇子。
气得萧轼七窍生烟,忙看向慕长生。
王公公这是要逼慕长生争皇位?
好在慕长生并不接话,只说要见皇上,要见宝儿。
幸好那厢都指挥使也没强人所难,立即站了起来,又说道,“慕将军,你带来的这支军队不能再往前了,就驻扎在此地吧!”
这一点,慕长生自然知道。
连禁军都只能驻扎在京郊,何况他们这种地方驻军呢!
若不是因为如今大皇子三皇子相斗,他只怕早被御史扣上什么拥兵自重、意欲谋反的罪名了。
慕长生命大军就地安营扎寨,又派心腹重重保护炮管炮弹等物,然后拉着赔款银子,赶着牛马朝京城继续前进。
还没到京城,又有户部官员过来接管赔款和牛马。
一一清点入账。
忙完这些,进入京城,已是大年三十除夕下午了。
许是因为皇子相争,京城不似夏天他们离开时那般热闹,街上冷冷清清,竟一个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