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段不太美好的回忆,云芽犹豫着后退一步,试图拂开伊诺克渐渐往下滑的手:“你怎么不说话。”
他推拒和后退的动作不知道怎么刺激了伊诺克,后腰被用力揽住,完完全全被囚在男人怀里。
“你……”
那件衣服还是被换掉了。
皱巴巴的,怎么看也不能穿了,云芽裹着被子小心眼地踩了伊诺克几下。
伊诺克扣住他的脚踝,哄他:“换别的就好了。”
云芽只好换上了一件浅色的长裙,设计中规中矩,只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颈上戴着配套的蓝宝石项链。
金发也梳起来,绑在脑后梳作发髻。他生得精致漂亮,骨架较一般男人都要小些,这样打扮也不奇怪,像个偏高一点的漂亮少女,秀气稚嫩。
云芽有点不太适应地动了动,镜中的“少女”就跟着动了动,颇为局促地咬着唇,羞怯异常。
“宝宝真漂亮,”伊诺克揽着他的腰,捏了捏他小巧的耳垂:“是我漂亮的‘小妻子’。”
镜子如实反映了一切,云芽穿着浅色的长裙,被比他高出很多的伊诺克亲昵地搂着,露出粉白的脸颊,眼中水光盈盈。
看起来很弱气,很好欺负。
云芽不敢再看了,拉了拉伊诺克的袖子:“我们快点走吧。”
“对了,”云芽又想起什么,支支吾吾问他:“我穿这个下去,别人看见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在他记忆里别人都知道他是伊诺克的“未婚妻”,忽然看见他穿上裙子,应该会觉得很奇怪吧。
伊诺克把他的手扣在掌心:“你不用管他们,他们不敢说什么的。”
云芽拧了拧眉头。
他们下去的时候宴会厅人已经很多了,都是云芽不认识的面孔,围上来和伊诺克寒暄,后者神色冷淡。
客人只好把话题转到云芽身上,夸赞他和伊诺克十分相配,赞他美貌过人。
没有人询问为什么他穿着裙子,只是一个劲的夸赞。伊诺克也很吃这套,愉悦地回应。
云芽被伊诺克彰显所属权一般揽住腰,为了不被别人看见通红的脸只好鸵鸟一样把脸埋进他怀里。
这些客人也太奇怪了。
倒是很从善如流,一点也不惊讶。
云芽不遑多想,乐手就换了一曲舒缓柔和的舞曲。客人们三三两两散开,涌入舞池跳舞。
“跳舞吗?”
伊诺克邀请他。
云芽把手递给伊诺克,有点迟疑地拎起轻盈的裙摆。
他们在舞池中心起舞,周围是谈笑风生的宾客,旋转颠倒间衣裙纷飞,点缀着的绚丽宝石在烛火中闪着华贵的光芒。
绅士们高谈阔论,年轻羞涩的淑女在花园上和友人展示自己新做的首饰,折下一只带着露水的蔷薇花把玩。
一场热闹至极,又十分寻常的晚宴,有般配的主人家和懂礼节的客人们。
倘若云芽有心思多观察几眼,也许能发觉在长桌旁边的两位绅士来来回回谈论的都是同样的内容,他们杯中的酒都没有减少几分,像牵线木偶一样表演着操纵者设定好的内容。
还有在城堡之外,烛火照不到的地方一片漆黑,被无边的夜色完全吞噬。
***
从林子里抓来的小兔子不怎么活泼,云芽推着它才动几下,见到伊诺克就装死一样躲进窝里。
云芽皱着眉头推开伊诺克去抱小兔子,摸摸它的耳朵:“你吓到它了。”
它的小窝是仆人找来的软垫做成的,大小合适,被云芽放在卧房一角,有空就摸摸它喂喂它。
伊诺克对这个占据了云芽心神的小东西很不满,又不好把它打包扔出去,只能按着鼻子接受。
“可是你已经抱着它好长时间了,”身形高大,面孔英俊的男人从后面搂住他,表达自己的不满:“我也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