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呈刚和各科室的专家讨论完陆泽后续的治疗方案,陆泽伤的很重,以后能不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都是个问题。
祁呈已经选用最优的方案为陆泽治疗。
刚走进病房,就听见江砚郬的问话。
他没好气的将手里的病例扔在桌子上,发了一顿火:“喝了酒,还敢跟人专业的拳王冠军打架,他以为自己是孙悟空,有金刚不坏之身,八卦炉都烧不死!”
“他倒是高估自己,看看浑身上下还有一处好地儿吗,钢板塞进去总共七块,断就了五根肋骨,颅腔和腹腔出血控制不好,取经都免了,直接上西天了!”
祁呈很少发脾气。
他一向是他们三个当中最理智的那个。
“一个个的,都以为自己的命够硬,为了个女人,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
江砚郬拧了拧眉头,朝他喊了一声:“祁呈,差不多得了!”
秦瑶和周茉都在这呢!
周茉已经失了魂,这会眼泪又忍不住的往外流,秦瑶安慰的抚着她的肩膀。
祁呈火气更盛,挺着胸脯走到他面前,语气很冲:“我说错了吗?”
“三年前你躺在我这里,生死未卜,现在又是他差点被人给打残废,你们俩准备一替一个的去送死吗?”
“三十多岁的人了,我拜托你们做事之前想想后果!”
江砚郬低着头,脸色有几分难看。
祁呈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最后撂下一句话:“我真是欠你们俩的。”
他从来没这样过,即便当初江砚郬躺在床上一蹶不振的时候,他都是能安慰就多安慰几句,现在陆泽也给他搞一出这样的事,说到底,他就是见不得兄弟这样。
他是真想不明白,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真要是结了婚,为了正牌太太这样,他都不会说什么。
谈个恋爱,要死要活的!
整得这他妈全世界,就他俩谈过恋爱一样!
秦瑶和江砚郬从医院出来。
江砚郬突然发觉身后的小人站在那不走了,回头看她。
秦瑶站在那,清秀的眉头皱着,能看出来心情不好。
江砚郬没理由的笑了下,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耳垂:“你怎么了,谁又惹我们家大画家不高兴了?”
我们家大画家!
秦瑶没去纠正他这句话,而是脚尖踢着地面,眉眼耷拉下来,语气很轻的说了句:“江砚郬,当年是我对不起。”
江砚郬把人给搂在怀里,哪舍得人这样。
大手捋着她纤薄的后背,温柔的道:“过去的都过去了,再提就没意思了。”
秦瑶又说了句:“对不起……”
语气从未有过的认真。
江砚郬赶忙去哄:“好了,你也没有那么十恶不赦,不也给我生了个大胖儿子不是,正反我又不吃亏,咱俩顶多算相互伤害。”
顶多算相互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