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进屋,而是走向远处修缮的花圃处。
魏胜连连咂舌,看向苏鸢道:“真乃奇事,从古至今,只有送公主贵女联姻的,不过咱们大京建朝后,也只是外域送进来,今朝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贵公子前往外域做王夫的。”
苏鸢叹息一声:“当年我们本以为绰堂兄丧生在那场风暴之中,如今听闻他还活着,族里已是大喜,多余的,都看他自身喜爱吧。”
魏胜颔首:“我今日当值可听了不少兰洛公子的轶事,当年我还小,不懂这些风雅,不过可是知道,京城四公子出门,那定是万花追崇的。”
听到这里的苏鸢轻笑出声:“那你是没看到流放的时候,那腌臜的真是丝毫体面皆无。”
魏胜一听笑容浅了些,侧首看向苏鸢叹息一声:“你们辛苦了。”
“万幸苦尽甘来。”苏鸢说完指向远处的梅园:“看看,这梅已经含苞待放,怕是过些日子就得盛开了。”
魏胜顺势望过去,看着萧瑟的院子,光条条的枝杆也硬是说了不少夸赞话。
苏鸢也不管对方说的是不是真心,反正两人在大门告辞时,是心照不宣的放心。
苏鸢想着事定了,就等着流放送行,哪知道次日她就听说流放之人的地点公布了。
河兮赶着驴车,几人匆匆忙忙奔到大理寺外的布告查看。
当苏鸢看清布告上属于郑氏的目的眼里一亮。
她左右看了看。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拉着护着自己的河兮拼命往人群外挤。
河兮圆溜溜的眼睁的老大,两眼不错看着苏鸢:“鸢鸢是哪里?是哪里?是不是南边?”
南边很大,她们想到最好的地方就是滇洲,可真到了此刻,苏鸢觉得,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了。
“是滇洲!”
风静与河兮听苏鸢斩钉截铁说出都情不自禁喜出笑意:“姑娘,那您就放心好了!”
是呀,苏鸢放心了。
时间流逝得很快,当第一股寒流抵达京城,也到了第一批流放之日。
苏鸢穿戴严实,带着人天还没亮就守在郊区监牢外。
这些日子,隔三差五她就会来探监,监牢的人也与苏鸢相识了,看到她也没有吆喝,而是举着火把等着送行的衙役抵达。
押送的衙役大多是各地方赶来的,送行的很少,因为京城这边还有许多事办需要人手,不过无一例外的都是最底层的粗野乡夫,最多再跟一个会武的小队长。
“鸢鸢,渊队!还有莲夫人!”
苏鸢已经看到了,两眼担忧看向被推攘出来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