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转身,看见水晶室里的第二个冷冻舱已经开启。那个胸口有世界树胎记的女孩——林夏零号——正赤脚站在门口。最诡异的是,她明明没有第三只眼,却给人一种能看穿一切的压迫感。
"你。。。"林夏的第三只眼自动进入防御状态。
女孩微笑。那笑容让人想起毒蜘蛛的舞蹈:"我是所有变量的原型。。。包括你。"她指向太平洋全息图,"而那里来的客人,是我的老相识。"
#第八十五章深海来客
太平洋上的风暴前所未见。直径三公里的水墙环绕着坠落点,内部却是诡异的平静。林夏和王五乘坐的潜艇穿过水墙时,仪表盘全部失灵,唯有世界树枝条制成的罗盘保持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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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干扰。。。"王五的机械臂正在缓慢溶解,"某种场在分解复杂结构。。。"
逃生舱近看更加神秘。它的表面材质时刻变化,时而像金属时而如血肉。当潜艇机械手触碰它时,舱门突然裂开蛛网状缝隙,流出荧光绿的液体。
「识别到管理员权限」
「解除生物隔离」
舱内景象超出所有预期。悬浮在中央的既非外星人也不是机器,而是一团不断重组的基本粒子云。当感知到林夏的存在时,粒子云凝聚成人形,用思维广播直接对话:
「感谢回应求救信号」
「我是仙女座α-III文明最后的记忆载体」
「园丁已经剪除我们99。9%的种群」
王五的扫描仪捕捉到恐怖数据流。粒子人展示的影像中,那种黑色六边形网格不是武器本身,而是"园丁"的采集工具——它们将整个文明压缩成二维标本,像蝴蝶般钉在宇宙画布上。
"为什么攻击你们?"林夏的第三只眼与粒子人建立深层连接。
回答是一连串的数学公式。王五破译后得出结论:"他们突破了维度限制。。。能创造微型宇宙。。。"
粒子人突然剧烈波动。它的形态坍缩又重组,最终稳定成地球人的模样——赫然是年轻版的零号!
「创始者欺骗了所有文明」
「变量计划不是保护措施」
「是诱饵」
更惊人的揭露接踵而至。粒子人展示的星图中,七个被"修剪"的文明都曾拥有类似世界树的技术。而创始者议会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提供"避难方案",实则引导文明走向特定发展路径。
"养蛊。。。"林夏突然明白,"他们在培育能对抗园丁的武器。。。"
潜艇突然剧烈摇晃。透过舷窗,他们看到水墙外有某种巨型生物在游动——那东西像是由海水本身构成,却有着守卫者的激光眼和界域意志的银色纹路。
「检疫者!」
「它追踪我而来!」
「快连接世界树!」
王五的量子态身体突然完全解体。他以基本粒子形态穿过潜艇外壳,直接与那个生物交战。两者的每一次碰撞都引发微观维度的坍缩,在现实世界表现为彩色极光。
林夏握住世界树枝条。绿光中,她看到这个"检疫者"的本质——它是创始者设计的自动武器,专门清除"越界"的文明火种。
粒子人趁机融入她的第三只眼。海量信息直接写入意识:园丁其实是宇宙免疫系统,而创始者议会是试图操控这个系统的黑客组织。最可怕的是,某种比两者更古老的存在正在苏醒。。。
"王五!回来!"林夏对着通讯器大喊,"我们需要立即。。。"
巨大的爆炸打断了她。潜艇被冲击波掀翻,舷窗碎裂前林夏最后看到的,是王五被检疫者撕碎的量子身躯,以及从深海更深处升起的——第二艘逃生舱。
当黑暗吞噬意识时,她分明听到粒子人的最后讯息:
「找到七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