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天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林公子,你真以为自己能看透一切吗?"
林浮生独自走在冰窟深处,四周寒气逼人。这里是雪影族禁地的最深处,相传有一位修炼走火入魔的高手在此闭关,最终化为冰魔。
脚下的冰层忽然发出细微的碎裂声。林浮生停下脚步,运转冰魄神功抵御寒气。这里的温度比外面低了数倍,就连呼出的气息都会立即凝结成冰。
"来者何人?"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冰窟中回荡。
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分不清方向。林浮生警惕地环顾四周,只见冰壁上倒映出无数道身影,每一个都栩栩如生。
"晚辈林浮生,特来求教。"
"求教?"那声音带着几分嘲讽,"你可知道我为何被称为冰魔?"
话音未落,一股寒意突然袭来。林浮生只觉得全身筋脉仿佛被冻结,连真气运转都变得迟滞。这种感觉与星辰教的法器有几分相似,但更加纯粹。
"晚辈知道。"林浮生强忍不适,"传说前辈当年追求极致的寒性功法,最终因为入魔而被困在此地。"
"既然知道,还敢来?"
"因为星辰教也在修炼类似的功法。"林浮生说道,"他们用天外法器模拟寒气,试图掌控更强大的力量。"
冰窟中沉默了片刻。那些倒映的身影开始扭曲变形,最后凝聚成一个人形。那是个白发老者,面容枯槁,眼中却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有趣。"老者说道,"你是想用魔功对付魔功?"
"不得已而为之。"
"哈哈哈!"老者大笑,笑声在冰窟中回荡,"好一个不得已。那你可知道走上这条路的代价?"
林浮生正色道:"愿闻其详。"
"看这个。"老者抬手一指。
冰壁上浮现出一幅幅画面。那是几十年前的往事,一个年轻人在寒冰中苦修,不断追求更强大的力量。随着功力提升,他的心性也在改变,变得越来越冷漠。
"这就是代价。"老者说道,"寒气入体,从此无法体会人间温暖。"
林浮生沉默片刻:"所以前辈选择留在这里?"
"不错。"老者说道,"这里的寒气能压制魔性,让我保持最后一点清明。"
话音未落,老者突然出手。一道寒芒破空而来,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林浮生勉强避开,但还是被寒气所伤,右臂一阵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