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和我爸就卷起裤腿,下到池塘边上,那个泥深至膝盖,一阵沼气飘上来,这个池塘,就是臭水池。
三叔陷在泥土了,感觉到脚底下有东西串来串去,不是泥鳅,泥鳅没这么短,是水蛇!水蛇在三叔脚底打滑,估计是三叔踩到它,一条拇指粗的,半米长的水蛇探头而出,三叔一个飞爪抓蝇的动作,一撩,就抓住了水蛇的七寸。
&ldo;二哥,有了,有了,走。&rdo;三叔抓着水蛇,在水里晃几下,洗掉蛇身的泥。
&ldo;恩,可以了,回去,快点。否则就晚了。大爷,谢谢你。&rdo;我爸赶紧的洗脚上岸。
七爷虽然是贫苦出身,也见过世面,可是见这三叔如此娴熟、专业的抓蛇动作,有点怀疑这中年人是不是抓蛇户呢。孰不知在农村别说抓蛇,就算是打野猪、套狐狸等人人都是高手。
三叔把水蛇抓回来,把晓凌吓得不浅,晓凌在我身后把我扶起来,我知道解药来了。
我爸拿着水蛇的尾巴,问七爷要个剪刀,&ldo;咔嚓&rdo;的把水蛇的尾巴剪断。三叔就这晓凌的力,用手把我的嘴巴一捏,我乖乖就范,张开了嘴巴。爸把水蛇那滴血的伤处放在我口里,那蛇不断的扭动,那血一滴一滴的滴进我嘴里,一股热流,腥臭味在我喉结里往下钻,嗜血成性?我这么大,这是第二次吸血。
那蛇血滴了十分钟才放完,我满口是血,好像吐,可是我的头被三叔摁着,无法动弹,直到所有的血流进我的肚子,感觉还有点饱了,我舔舔嘴唇,三叔才放开我的头,我恶作剧的,张嘴&ldo;哈&rdo;一声,如吸血鬼般,把晓凌弄得个激灵,哎,又在晓凌面前除了这吸血相,不吓到她才怪。
我感觉身体一个热流,半个小时后,神上的痒痛慢慢消失,药到病除。我虚脱一般躺在床上,血口喷床,死的心都有。
&ldo;好了,好了,终于好了。&rdo;我爸说。
&ldo;同志,喃生一直都有羊癫疯的吗?&rdo;七爷问。
&ldo;也不是,他以前有过一次,小时候带他去检查过,没有这病史,家族也没有这病史。根据我和死人打交道这么多年来看,他这个事情不是本身的问题,问题出在很多方面,比如他见鬼,紧张导致的。对了,喃生,喃生。&rdo;我爸叫我。
&ldo;恩。&rdo;我软弱无力的回答。
&ldo;好点了吗?&rdo;爸爸问。
我又恩声。
&ldo;你再看看,下面的女鬼还在不?&rdo;
我都不想回忆,更不想再看:&ldo;不看了。不知道。&rdo;
&ldo;你说说那女鬼。&rdo;三叔说。
&ldo;什么女鬼,那是晓凌。晓凌的模样。&rdo;我说。
&ldo;我?喃生,你别吓唬我好不。&rdo;晓凌说。
&ldo;晓凌,我要问你个问题。&rdo;七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