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找来尺子,长度不成问题,宽度也够,就是他那肚子太大,估计勉强塞进去。
七爷度量后说:&ldo;这神有点难度,我看,我看……&rdo;七爷说说顿顿。
我急问,我不懂七爷要说啥,我只有不耻下问,噢,是上问,不耻上问:&ldo;怎处理为好?&rdo;
七爷慢慢说:&ldo;手工开腔!&rdo;
我一听,我的亲爹!又来?我只剔过五成熟的,只看过腐的,只摸过被别人撞烂的,最多也就砍过脚而已,现在要我开膛剖肚?我不禁打抖!
七爷见状:&ldo;别生人不生胆,烧炉工最早就是刽子手。要有心里准备。&rdo;
我抖擞说:&ldo;我,我怕,如果是包公让我开就好了,可七,七爷您……&rdo;
七爷已经拿了两把快刀出来。
我才知道,什么是刀的寒光!这两把刀难道是七爷早有准备?
只见这两把尖刀,就是屠夫用的杀猪刀。杀猪刀是细长的,一头是木柄,一头很尖,稍一捅猪脖子,即达猪的内脏,气管食道齐齐断,蹬几脚就唔呼了。就是这刀,并非之前的剔骨菜刀!不知七爷还有啥家当!
七爷给我一把说:&ldo;喃生,我们是给他超度,他在旁看着会理解的。&rdo;
七爷真逗,还说这胖子在旁看着,我心寒阿,真有鬼在我脖子吹气,一个不禁的寒颤。
七爷口中念念有词,有怪莫怪,七爷也颤怕吧?
尔后,七爷说:&ldo;喃生,你在肚脐那开刀。&rdo;
我没在这里开过肚子,我也不知道七爷做过几次,据他说开过不少,这次他不帮我这个准女婿了。我拿着刀的手软无缚鸡之力。
&ldo;喃生开始阿。&rdo;七爷催。
&ldo;大爷,我闪人吧,中不?&rdo;
七爷语重心常道:&ldo;喃生,其实这事我做也可以,但是你来也一年了。既然进了这行,迟早要经历,迟早有个开始的。趁我在,开始吧。&rdo;
&ldo;那,爷,你来,我看。观摩学习。&rdo;我还是想躲。
可该来的躲不开,七爷说:&ldo;从易到难,我就是让你先开刀。接着的我来,要不你真受不了。&rdo;
我彻底无辙了。咋办?动刀还是不动?
我把锋利的刀放在神的肚皮上,看着他那傲人的将军肚,比十月孕妇的还大。
我的手不断的抖,一拉!&ldo;嘘&rdo;声,肚子开一个口之后自动敞开,我手再一抖,居然在刀口旁又切了一刀,大口小口齐开。这感觉,就像拿着把刀片划一张纸,一块布,或者像切猪肉!
那肚子自动伸缩,张开了一个尺长的口,只见那堆脂肪,那些油,好像杀鸡杀猪时一样,简直是一样一样的!而一股臭气,隔着我的口罩扑鼻而来!没有暖气的臭气,超级恶心那种,像粪坑的沼气,像家里厕所反流回来的恶气,像腐烂的菜的气味,像隔夜臭了的菜!我一个干嗝,就是吐不出来!那臭气熏天我不管,可熏得我无法呼吸,吸进去的无法吐纳,那气不是绵绵的那种半生熟的肉味,而是如锋利的一把刀,对,如这屠刀,在我的胸口,脑里,鼻子,风回云转,来回调逗我的耐力,非要我吐!我&ldo;呕!&rdo;一个吐,喷得满口罩!胆水都出来了,满脸都是垢物!再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