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家又不是医院,哪能面面俱全。
&esp;&esp;真该一通电话把人直接送上救护车。
&esp;&esp;后来又自我开解,人没死就行,半死不活的也是个人。
&esp;&esp;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到一盒弹性绷带,也只给他的伤口做了一些简单处理。
&esp;&esp;又把自己稍微收拾了一下,迷迷糊糊就趴在床上睡着了。睡了三四个小时,就被闹钟叫醒。
&esp;&esp;住她家里就是太敏感了,时时刻刻得提防着被岳静宁发现自己在卧室里藏了个人。
&esp;&esp;心惊胆战,又一时无语。
&esp;&esp;不知道薄司寒这人来讨的什么债,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esp;&esp;好在岳静宁一时半会儿没发现苏语鹿在卧室里藏了个人,见语鹿大清早起来在煮红糖醪糟蛋。
&esp;&esp;“你不是说你最讨厌吃这个吗?”
&esp;&esp;语鹿心里咯噔一响,随口诹了个理由:“最近大姨妈不太正常,补一补。”
&esp;&esp;“煮这么多,你吃得完?”岳静宁探过头来看了一眼:“你少吃点冰少熬点夜,大姨妈还能不正常?”
&esp;&esp;语鹿不吭声,全天下的妈都一个样。
&esp;&esp;吃过早饭后,岳静宁出门去医院做例行检查。语鹿问要不要陪她一起,岳静宁说不用,检查完她还想去朋友家坐坐。
&esp;&esp;语鹿就说好,她今天一整天都在家里。
&esp;&esp;岳静宁前脚刚走,隔了十来分钟,语鹿才把一大锅红糖醪糟蛋端进卧室。
&esp;&esp;薄司寒早就醒了,听着她们母女在门外聊天。
&esp;&esp;撑着身体坐起来。
&esp;&esp;看到苏语鹿端着一大锅棕红色的汤汤水水进来,还冒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esp;&esp;他头皮发麻,拿被子捂住鼻息。
&esp;&esp;“什么东西,好臭。”
&esp;&esp;语鹿没好气的说:“当归啊!我还放了不少呢。喝吧,给我全部喝完它。”
&esp;&esp;狗男人不要脸
&esp;&esp;流了这么多血,就该赶紧送医院。
&esp;&esp;现在没有这个条件,只能煮一大锅补血汤给他喝。
&esp;&esp;全当坐小月子伺候。
&esp;&esp;“你不喝就给我去医院,别死在我家里。”语鹿脸上情绪不见好,冷冷的说。
&esp;&esp;薄司寒眼皮缓慢地掀起,眼下一圈暗影,下颚处还有没有清洁刮掉的胡渣。
&esp;&esp;他这副模样,其实跟天桥下的流浪汉也没多大区别,唯一的区别,流浪汉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像这人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esp;&esp;薄司寒五官间渐渐地浮现出懒散的笑意,视线长时间地落在她身上。
&esp;&esp;“拿过来吧。”
&esp;&esp;她刚把锅端过去,薄司寒又提出新要求。
&esp;&esp;“你得给我找个碗,我抱着个锅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