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他娘的,嘴上说“均田免赋,闯王来了不纳粮。”可看看你们干的事这些事!
杨潇在京城那会恨不得,把这些没有人性的家伙,拖出来枪毙一百遍。
可是现在的大顺军,被吴三桂勾搭满清,马上就要招受灭顶之灾。这心里怎么想就是不得劲。
就好像自家亲戚,再吵再打那也是自己家事。可外人跟自家亲戚打架,立马又轮胳膊上去帮忙。
“无忌,你在想什么?”
朱媺娖走到杨潇身边,挽起一支胳膊,紧紧的抱住。
“你回来了?怎么不在郁州多陪陪岳母。”
“家国恩怨不提,无忌你面对的,怎么说也都是我的杀父仇人。我如何不想亲手血刃之?”
“好吧,这个理由很充分。岳母、伯娘她们在郁州生活还习惯吗?”
“嗯。知道父皇的遭遇,在静海那几天悲痛欲绝,到了郁州也就想开了。怎么着也要继续活下去,看顾三个弟弟结婚生子。
呵呵,刚到郁州母亲和大伯娘、袁姨娘可是吓了一跳。从没有想过女子可以这样抛头露面。跟着婆婆转了几天,现在每日都要去茶馆喝茶听书。”
“嗯,经常出门走走也好,省的整日窝在家中胡思乱想。以后还是找些事做才好,毕竟都还年轻,不找些事做怕是往后的几十年也难熬。”
“嗯!这些我明白。就像有一期新闻报上说的那样。从郁州实行女子18岁结婚,现在一尸两命、幼儿夭折的事少之又少。
特别是鼓励女子出门做工,实行同工同酬。更没有了什么哪家小姐,心情郁结一命呜呼的事。可见毛病都是闲出来的,定不让几位长辈整日,在后宅胡思乱想。”
“很好,你能想明白这些就好。顺便我也写信与母亲说说,我教的那些适宜女子的体术,也让母亲教教岳母她们。
现在就是让她们玩,在内宫里这么些年,也憋的狠了。”
朱媺娖把头靠在杨潇肩膀上:
“是呀,我也是到郁州后才知道,原来女子也可以活的如此畅快。特别是袁姨娘,本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从见过钢琴演出后,现在整日跟着顾眉练琴。”
“好说不定将来又是一位演奏家。对了三位舅子呢?如何安排的?”
朱媺娖抬头看了杨潇一眼:
“本来我与母亲商量,就在普通学校学习。可是祖父和大伯执意要他们去军校。无忌。。。”
“阿九不必介怀。这是我与祖父、大伯商量决定的。一来军校封闭,管理严格。三位舅子能避免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接触。
二来,军校内的学科更加丰富高深。我希望他们将来能做,某一方面顶尖的人才。拥有壮丽的人生,而不是碌碌无为的做个米虫。”
“哪怕是带兵?无忌也不介意?”
杨潇抬手在朱媺娖的头上揉了揉:
“杨无忌这点胸怀还是有的未来二三十年,注定不是平稳的时代。只要岳母和你不怕万一。当然这得是舅子的个人意愿为先。”
朱媺娖亲昵的把头在杨潇胳膊:
“无忌,能遇到你,是阿九在佛祖前修了几辈子,才修到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