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有病人来看病,我答应今天要给人家送药去。”
迟宴有些不舍的又搂了搂自家娘子的腰,看她起来换衣服。
脸上的神色又高深莫测了起来,而后又想到了啥,叹了口气,忍了下来,偏过头去,不看了。
昨晚不做到最后是他的主意,因为他们现在并不适合要孩子。
可能这放在父母身上,会觉得不可思议,自古先成家后立业。
但是在迟宴的眼里,他要上学,他娘子要教书,要学医,要顾家,比他还忙,那要个孩子来,谁带?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绝了那一步,不然总不会有稳妥的方法避孕,那些个药,是会伤害身体的,迟宴不舍得自家娘子受那个苦。
所以他没做到最后,但是吧,该欺负的他也欺负过了,他可不管姜意知不知道这是她又让自己受伤的惩罚,反正他是吃到了。
“那相公,我走了,你再睡会。”姜意低下头亲了亲迟宴的脸。
今日是迟宴休沐,他每日学习这般辛苦,是该好好休息一下。
姜意走了两步,动了一下,感觉还好不是那么难受,便出了门。
药房内,白芷正忙着抓药,见姜意来不禁问她。
“怎么样?那几种药,你找到了吗?”
他们上庠女学医斋是有药房的,但是药物的种类比不上外面的大药房,正巧姜意有门路,白芷便托她拿药。
“嗯,找到了,先生呢?”姜意把药包放到台上。
“在里面呢。”这次来的病人也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夫人,这疾病困扰她已久,好不容易上庠女学开学,听闻这边的夫子对这些特别有研究,她才托人介绍过来。
上庠女学的先生名曰崔曜仪,乃临安城杏林世家崔家嫡长女,在临安城这边还是很出名的,找她看病的妇人络绎不绝,甚至都到了要预约的程度。
说来这崔家的嫡长女,也算是个可怜人。
她当年远嫁江南,嫁给风流倜傥的张家嫡长子,怎知这张家嫡长子是个命短的,崔曜仪嫁过去才生了一个女娃,这人便病逝了,换成张家嫡次子掌家。看書溂
张家的婆婆一向看崔曜仪不顺眼,当初她本已为儿子安排好了娘家侄女,哪知儿子看上了这样一个女人,非要娶她回家。
所以崔曜仪嫁过去,日子过得十分的差,相公去世后,婆婆变本加厉,还是小叔子看不过去母亲这样对待大嫂,请来族老主持,又联系崔家去要人。
崔曜仪才得以从张家自请离去,还带走了她的女儿。
从张家离开的时候,崔曜仪已然去了半条命,整个人瘦如柴骨,在娘家养了大半年才养回来的。
只不过她一好,就想要搬离崔家,尽管爹娘乐意,但她到底是对崔家弟妹们的婚事造成了影响,只有她出去了,这外面的风言风语,才不会这么针对崔家。
崔家爹娘无奈,彼时正好遇到百里夫人在为上庠学院招女杏林,找到崔母身上了,崔母便顺势的推自己女儿出去。
正巧上庠女学与上庠书院一样,有学舍,届时女儿住在那,他们还可以常去看看。
所以崔曜仪便来这女学当了先生,教书的同时她也接诊,顺带带着学生们学习。
只是医斋的学生实在是少,算上姜意也不过七个左右。
大多数的女孩子对书画,音律,刺绣会更加的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