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缕余晖散尽,暮色渐沉,夜风燥人。
姜以禾整整找了两天,可算是摸清谁是教习嬷嬷,跟了她一路总是是找到?了郊外的一处宅子。
月黑风高,待教习嬷嬷走?了后,宅子里只留了几盏灯,看起来像是没多少人。
她借着杂物从低墙翻了进去,本以为戒备会森严,结果光明正大走?了内院还是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光点着灯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她泛着嘀咕,心?想?赶紧找到?人赶紧撤!
又误打误撞进了哪里,里面的空气明显闷热了些许,房梁上垂下的暗红绸纱氤氲着雾气,让人看不真?切深处的所在。
她察觉到?前面似乎有着什么,不经意地放缓呼吸轻轻撩开迷眼的红绸。
越是靠近,这种闷热感就越是明显,伴随着的还有奇异的香气。
烛火跳跃着,她蓦地听见水花荡漾的声音。
脑袋里顿时对着闷热有了解释,她撩开最后一道防线,果不其然?看见的是个热气腾升的大浴池。
而浴池中央有着一抹身影,他背对着自己,墨发倾泻在健硕的背上,引得人不由?自主地向下探看而去。
姜以禾心?一跳,偷看人洗澡这不变态嘛?不行不行!
可那肉眼可见的伤却又让她产生怀疑。
nbsp;于是,她壮着胆子走?了出去,试探地叫了一声:
“楼止?”
而几乎是她出声的一瞬,水中之人便已警觉地转过?身来,涟漪的水面漾出他喜出望外的错愕,甚至还没来得及让她确认,他便大方地承认了自己是谁。
“阿禾?你怎么来着了?”
姜以禾看得一时木愣,所以这水里面光着膀子的人真?是楼止?
“阿禾,今日还未到?娶亲之日,你怎么来了?”
“虽然?我很想?你,但那老头说这几日我们不能相见的。”
楼止没想?到?自己刚刚还在幻想?的人居然?真?的出现?在了眼前!欣喜之外却又不免为难起来。
想?去岸上拥抱的冲动?他硬生生给忍了下来。
“说什么呢你!快点过?来!”
两人离了些距离,姜以禾见他动?嘴却不知?道叽里咕噜说了什么。
朝他大喊:“你快过?来啊!我带你离开这儿!”
“离开?去哪儿?成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