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是怕殿下有什么需要的不能及时送到。”
“没什么需要的,”齐渊答道,“你回来之后和人对接过吗?”
“嗯。”阿肆点了点头,“属下查到兰溪竹每两天会来相府探望一次,今天晚上正好是他来探望的日子。距离小殿下出生已经有小半个月了,现在看来,小殿下应该还活着。”
“活着就好……”齐渊喃喃了一声,“今夜我要去丞相府一趟。”
阿肆眼神一变,“殿下不再等等吗?”
“等着有什么用。”
齐渊在这多等一天就是多浪费一天时间。
他焦灼地等到了夜晚,换上了黑色紧身衣便悄然离开了宁王府。
这天夜里下了些小雨,齐渊轻步在相府屋檐上跑跳着,等待着兰溪竹的到来。
不多时,子书珏走出了房门。
见到他身影的那一刹那,齐渊的心尖颤了颤,胸口疼了好一会儿。
子书珏看着瘦了许多,他今日没有穿白衫,而是一袭青衣。齐腰的乌发随意地披散着,也没有梳上去。
他眼下有一层乌青,齐渊坐在屋檐上都能看见。
看着子书珏朝大堂走,应该是去找兰溪竹了。
虽然不知道他俩为什么要定期会面,但是齐渊知道这是自己去看望孩子的重要机会,一定要把握住了。
他跳下了屋檐,感慨还好自己从小偷学了这身功夫,就算刚生过孩子也能躲过相府的看守溜进来。
自从齐渊走后,相府的看守松垮了许多。
方才子书珏待的地方一定就是放孩子的地方。
齐渊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却没有发现孩子的踪影。
这大概是子书珏新搬的寝房,和从前的位置不太一样。卧房里摆着齐渊的旧物和一副齐渊的画像,卧具用紫苏水熏过。
齐渊绕了一圈,心中五味杂陈。
为什么总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他不相信子书珏对自己有多少真心,他只觉得可笑至极。
假如子书珏能对他的孩子好一些,找到医治孩子的办法,说不定齐渊还能和他和颜悦色地说话。
但是他不会再原谅子书珏了。
齐渊抚摸着子书珏床边摆着的一个木盒。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自己的旧物,打开一看,没想到是几件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