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得了便宜还卖乖,阿年,你在这样哥们可生气了。”蒋洛靠着车门唰唰的写了几笔,扭头瞪着徐述年扬了扬手里的笔记本。
“还有,你刚又欠了我五毛车费,现在你一共欠我68块3毛,我都记着的,你别想赖账。”
徐述年一愣,他探头瞧了一眼蒋洛的笔记本。
封皮有点发黄,看起来很旧了,显然这本笔记蒋洛已经使用了不短的时间。
再一瞧新翻开的一页上,顶头赫然写着徐述年的大号,下边则是欠债68。3的字样。
一笔一划写的清清楚楚,就连什么时候花的,几点几分,都记得明明白白,精确无比。
我草,还能这么干的吗?这样哥还怎么赖账?
徐述年直接就惊了。
“差不多得了啊,不就是68。3毛钱嘛,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凭咱兄弟的情分还差这个?”
徐述年忍了半天也没忍住。
“要不3毛钱就算了?”蒋洛犹豫了一下,他瞧着一脸便秘的徐述年,试探道。
行吧,你牛。
徐述年被噎的有点牙疼。
他总算有点明白这个二十年后住着三线的城市,花着一线的消费,挣着八九线城市工资的蒋洛是如何在工作普通的情况下一鸣惊人,挣出了一套天价的房子。
人才啊。
徐述年觉得似乎有点小瞧自己这个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了。
蒋洛的人生轨迹是什么来着?
徐述年勉强回忆。
和他高考后被陈仓师范录取不一样,在高考上折戟沉沙,成功坑了自己一把的蒋洛因为过分高估了分数不得不缴纳了一笔高额的择校费去了东北。
起初徐述年和蒋洛还偶尔打打电话,可毕竟相隔两地,关系逐渐疏远起来。
再后来就是逢年过节在街面儿上碰到的点头之交,再也不复当年的亲密。
时间是冲淡一切的良药。
唐婧微是这样,蒋洛也是如此,无论关系当初的关系有多密切,在时间洪流的下都会逐渐变淡,最终成为少年时期不在回想的记忆。
“蒋洛,咱们明榜是什么时候?”
徐述年想了一下,问道。
“七月初吧,也有可能六月底,阿年,你问这个干嘛?”蒋洛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徐述年没答话,而是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
今天是六月十三号,那么距离放榜差不多还有二十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