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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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某天的下午。
已经上了小半个月的课程,洛阳基本上能认得那些跟中文方方正正的文字相比,极其扭曲的符号了。今天正巧是培训班休息的一天,她窝在家里吃着上次买了一箱的果冻看着电视,突然门铃少见地响了起来。
前两天长安才来过,应该不会是他——这位师兄年末闲的跟朵花儿似的天天在她面前转悠,可今年年初就开始极其的、忙碌。他前两天才来提醒过她小心着点周围、不会这么快再来一趟。
可是其他的人?
洛阳抓破脑袋都想不出其他可能造访的身份。还是说先前被她扔出去的这家人、因为不满她开的价格所以又上门了?
她仔细琢磨了一下,总觉得跟那家人对话、她可能占不到理。干脆拎起一旁顺手拿进室内的晾衣杆,对着空气挥了挥,她打算的解决办法也十分明显了。
洛阳一手撑着沙发的扶手准备站起来——突然胸口偏下的部分传来一阵久违的刺痛。
仿佛是一根针镶进胸口还不满足似的、在翻滚旋转着。刺着的位置也不太明朗,疼痛似乎是以某个点为中心朝向周围扩散开来。她因为突然的刺痛而脚下不支,幸而扶着扶手,没有倒地不起。
刺痛在五六秒后又突然消失无踪。连她的冷汗都还未从表面渗出,就像是从未来过一般,让洛阳觉得这是一阵错觉。
她也真觉得这是错觉。
久违的门铃又响了一遍,她应了声“来了来了”,捏紧手中的晾衣杆,将方才疑似错觉的不适给抛在了脑后,走上前去拉开了门。
“……?”
看清门口的人后,她奇怪地呆愣了好几秒。
“正巧附近有学生,我路过这里,想起来这附近好像是洛阳小姐你的家。”
面前穿着一身规整的西装——戴着让人印象良好的眼镜的男人,正是她那培训班的老师。
“这份是另外的学习资料。”
他手中捧着一叠白纸——往洛阳面前递来。后者还未从他的来访中回过神,手上举着个晾衣杆,一副还在晒衣服时被打断的模样,愣愣地看着他。
许久后才开口询问了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她隐约还记得大师兄说过的,杀手的地址一旦暴露,将会惹来无止境的麻烦。
“你忘了吗?报名的时候有填联系地址。”
哦,感情还是她自己透露出去的。
洛阳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姑且是收回了气势汹汹的晾衣杆跟杀人灭口的意图。见眼前的老师戴着副眼镜看着挺正人君子的,便往室内那一箱果冻看了一眼,踌躇了一会儿,指着里面问了句:“老师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既然是她的问题,那就不追究老师那边的责任了。……但是封封口还是需要的,……可要怎么封口?
一向直来直去的洛阳,此时只想到了杀人灭口着一个笨却实用的办法。
她抬头望了眼当下的时间——哦,乖儿子马上就回来了,待会儿再问他吧。
……
这大概就是风回家时瞅见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