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的同班同学,某大族嫡子被团团簇拥,白俊的脸庞微抬,说不出的倨傲与贵气。
这个人就是背着含章说坏话的人之一!
正所谓狭路相逢,含章正要气愤上去冲他,忽然就想到了母亲之前的教导,她缓下脚步,冷笑一声,从马车上下来。
“呦,这不是咱们的女王爷吗。”被簇拥着的嫡子挡住了含章的去路,“昨日从马上摔下来的滋味怎么样?要不要再试一次?”
若是前两天,含章一定会被他激怒,在国子监门口就与他争辩起来,但现在,今时不同往日。
今天的含章,也不是以前的含章了。
她下巴微抬,漂亮的眉眼扫向他,似有若无的轻嗤了一声,绕过他,转身踏入国子监的大门。
被团团围住的嫡子,气得脸红脖子粗,抓住身边同伴,恼羞成怒说,“她是不是在看不起我!?”
同伴磕磕巴巴说,“应……应该不是吧?”
“就是!”
世家嫡子气得胸口起伏,“萧含章!她竟敢瞧不起我!”
他当即上前追去。
看到含章,就抓住她要与她对峙。
“萧含章!你给我站住!”
“住手!”
一道响亮的呵斥让他和含章停住了步伐。
俊朗的男子阔步走了过来,脸上带黑,落在含章肩膀上的手给挪开,视线不悦的看向那世家嫡子,“君墨,你欺负同窗?”
含章看到来人,先是眼睛一亮,接着恭恭敬敬的向来人拱手行礼,“王博士。”
来人正是王二郎,王大郎的弟弟。
他自前年考学中了进士后,并未被分配到别处,而是被国子监祭酒做主留在了国子监做博士。
王二郎给了含章一个稍安勿躁的视线,沉着脸看向君家的嫡子,“君墨同学,你说说,为何要对含章同学出手?”
“王博士,我没有打她!我只是和她说说话!”君墨立刻说。
含章看了他一眼,果断道,“他就是想打我,方才在外面他还集结了一群学生,想阻拦我,学生不屑与他一般见识,没有理他,他便追了上来,还想与我纠缠。”
王二郎的脸色越来越黑。
君墨气急败坏,“她这是在说谎!”
“够了,君墨,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见你欺负同窗了。”
“身为国子监的监生,不将心思放在正道,反而只想着欺负同窗,你洒扫大道一月!”
君墨大喊,“凭什么!”
王二郎半眯起眼睛,“你说呢?”
“难道你想让我将此事告知祭酒,让他查个清楚?”
君墨听到这话,缩了缩脑袋,不敢再说什么了。
王二郎转身对含章说道,“你且好好学习,若再有人欺负你,你就来找我。”
含章冲着王二郎一笑,“多谢世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