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心里惦记着事儿,睡了三个时辰就醒了过来,萧承安也不在,她起身问画屏画锦,“萧承安呢?”
“王爷去刑部了,一个时辰前去的,说您要是醒了就先用饭,等他回来一起去朱家。”
今天天气很好,虞昭便选了一身藕色的衣裙,正吃饭,萧承安就赶回来了。
虞昭乌黑眼眸就看向他,才咬了了一口蟹黄饆饠的嘴巴鼓鼓的,好似进食的兔子一样。
萧承安大刀阔斧地坐下,就着虞昭的茶杯喝了口水。
虞昭咽下满是蟹黄香味的饆饠,问他,“你去刑部找沈婉如去了?”
“她都哑了我找她作甚?”萧承安看她一口一口的咬饆饠,扬眉说,“我找的是她爹沈知节。”
虞昭嘴上没空,只唔了一声,表示疑惑。
“朱氏是江南望族,沈知节没少跟他们打交道,昨夜朱夫人不是说沈婉如撺掇朱大郎做买卖?我今日去问了沈知节,才知道哪些买卖不是没有赚钱,而是赚的钱都流入了他的口袋,沈知节还利用朱家的便利,收买了江南道不少世族。”
萧承安唇角多了些似笑非笑的表情,“沈婉如早就知道朱大郎不是朱家的儿子,做买卖只是她撺掇朱大郎转移朱家产业的借口。”
虞昭瞪大了眼睛,差点没噎着。
萧承安给她倒了一杯茶水,“这些也就沈知节,沈婉如与朱大郎知道而已。”
“朱大郎兴许果真爱沈婉如,但他救她的目的,最大的原因恐怕就是她还知道从朱家转移出去的那一大笔钱藏在哪儿。”
虞昭若有所思的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你从朱家主和他夫人那儿听到朱大郎究竟是谁的孩子了吗?”
萧承安捏她的耳垂,颇为无奈的说,“哪有这么快出结果?”
虞昭颇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从京城到江南道的往返就得一个多月,想知道具体内情,那就要等下个月了。”
虞昭闻言,叹了一口气,“那就没法子了。”
“还要去朱家?”
“嗯,再去瞧瞧。”虞昭吃饱了,漱了漱口后,擦嘴回答,“总不能放着救了一半的人不管了吧?”
萧承安见她都已经准备好了,便也不能阻止。
“我陪你一起去。”
“你的病都好了,不用回去当值吗?”
“已经旷一个多月了,这一两天又算得了什么?”
虞昭听到他的狡辩,竟然觉得颇有些道理,于是二人又一起乘车去了朱家。
朱大郎的情况不算太好,自从虞昭离开后,便一直在发高热。
虞昭早有准备,提前给了适用的药方,这才没让他的温度一直上升,只是现在看上去仍旧不算太好。
虞昭到了之后,便先去救朱大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