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皇后问她。
虞昭闻言,微顿后,低声说,“嬿奴。”
“嬿奴……”皇后重复了她的话,说道,“你说说怎么才能让安王配合?”
虞昭道,“寻常法子自然是没用的,他既已在病发,唯一能使其安静的法子就只有给他下药。”
皇后皱了皱眉,“下药对安王身体可有损伤?”
“相比起他如今的状况,那点损伤并不能算得了什么。”
二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皇帝气恼地声音,“让人来给你治病你都避而不见!这般下去谁能治好你!”
铁链刺啦作响,撞击在实心制成的笼子上,刺耳之声冲击耳膜。
皇帝气急败坏,指着萧承安,“老子也不管你了!”
虞昭站在殿内,默默想原来前世萧承安竟然能把皇帝给气成这样。
皇帝气呼呼的走了回来,瞧见皇后和虞昭,便吹胡子瞪眼,“还让这个庸医留在这儿干什么?赶出去!朕一定要骂虞崇!自己的事做不好,还在这儿给朕找庸医!”
“你自己说服不了承安,朝别人发什么火。”皇后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扭头又对虞昭,“嬿奴,你即刻给安王下药,让他安静下来,开始救他。”
“倘若你将安王治好,本宫必定有赏。”
虞昭躬身应是,给萧承安治疗,她根本不需要多想,就能写出一整套的方法。
等虞昭再次推开门,回到院中时,萧承安仍旧藏在暗处的角落,被林荫遮盖着冰冷无情,他宛如伺机而动的矫捷猎手,安安静静看着虞昭重新打开牢笼,走了进去。
虞昭将铁笼的锁重新合上,一扭头过头,便对上了萧承安冷酷的赤红色凤眸。
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靠,抵在了冰冷铁柱上。
伸出地双手距离她咫尺,仿佛下一刻就能握住她地咽喉,却又被生生勒了回去,不得寸进。
萧承安声音嘶哑,隐隐透着暴怒的情绪,“你想死吗?”
虞昭没有回答他,摸索向自己的药箱。
萧承安见她无视自己,难以控制的怒意,狂躁,阴翳,顷刻间自心口发泄而出。
他抬手就要抓向她,把这个敢无视自己的小丑怪撕成稀巴烂!
虞昭的速度与萧承安比起来,已经算得上是缓慢,她直接举起手将手中的东西洒向萧承安的面门。
萧承安的情绪僵在脸上,整个人失去意识,往前倾去。
铁链绷直,拉扯住了他的手脚,萧承安脑袋低垂,身体就这么斜斜的站在那儿。
见他昏迷过去,虞昭紧绷的情绪终于是得到了舒缓。
她轻轻拍了拍心口,走过去,将如山一般重的萧承安拖到了角落处。
把脉,扎针,请人熬药。
一连番的动作无比流畅,看得一旁的皇帝,皇后都有些惊讶。
“这……”皇帝并不知道她的名字。
“嬿奴。”
“她果真有些真才实学,这般轻松就把承安给弄昏过去了。”
皇帝欣慰,直觉萧承安这事有救了。
“不如让她先治着,也好过承安一次又一次的伤人,外头流言都把承安传成什么样了?这般下去,他以后还怎么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