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明水公馆那一次,除了想借口靠近盛庭霑之外,也是为了让盛老夫人得知此事后对她存下几分歉意,是她给自己嫁给盛琅找的一个靠山……
她中的药是进门之前吃下去的,压在舌下,喝了一口会场的酒才吞咽下去。
喝剩下的酒水交给侍应生处理t,查无可查。
一直以来,不管是planA或是planB,盛庭霑还是盛琅,唯一恒定不变的选项是温家,是苏阑所需要的合作。
她从来就做不了冒险家。
不过昨晚的事情,她没有预料到的是,袁伊有过一个孩子。
还有……
盛庭霑把这个消息拦了下来。
院落不大,盛庭霑缓步过来,很容易发现秋千上坐着的人。
七月末复开的紫藤花串串饱满,香气馥郁,开得盛大又苍凉,穿着浅蓝长裙的少女在花下发呆。
他在距离她两步远的位置站定。
沉浸在思绪里的少女没有发现有人靠近,直到一双黑色皮鞋侵入视线里。
“小叔叔。”
即便心里有了准备,但看到他,黎婳仍是有些怔然,因为她很清楚,昨晚上的事不足以重要到让他纡尊降贵亲自来温家商谈。
她唇角微扬,但没有笑意,眉眼之间恹恹的,看着显然情绪不高。
盛庭霑刚要开口,视线凝在她的脚踝处。
她踩着一双兔毛的拖鞋,雪白的软毛上沾了血湿成了几绺。
黎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现自己腿上被瓷片划破的伤口,一直流着血。
她动了动腿,身前的男人却突然半蹲下身,黎婳看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丝帕对折,刚好绕自己的脚踝一圈,丝帕柔软缠绕,那一片都变得酥麻。
男人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后站起身,开口才意识到这么久自己还没叫过她的名字,当然,也没有机会。
两个字滚过舌尖,因为生疏,嗓音像扑簌纷飞的紫色花瓣坠地一样轻和:“黎婳。”
黎婳有片刻恍惚:“嗯?”
“和我做个交易。”
黎婳仰着头,似乎是反应了一会儿,才轻声说:“可是……我没有什么能和您交易的东西啊?”
她没有筹码,要谈交易,也应该是同苏阑谈才是。
盛庭霑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不需要别的。”
他在黎婳不明所以的目光里补充。
“和我结婚。”
没有询问缘由,长久的沉默后,黎婳开口问道:“您的要求是什么呢?”
不得不说,盛庭霑做出这个决定,除了他觉得黎婳某些方面和他相像之外,还有部分是因为她是个聪明人。
他没有说话,指了指不远处的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