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也对赵肃然的厚脸皮功夫惊为天人。
赵肃然看着李成明不以为然的表情,勾唇一笑:“公主今天似乎出了门?”
李成明一窒,但却立刻镇定下来,接话道:“我从小未出过宫,也没见过外面是什么样子。午时觉得头晕脑胀,心闷气短,便出去散了散心,随便走走也就回来了。”
赵肃然挑挑眉,只看着李成明,也不开口。
李成明心中有鬼,连忙岔开话题,开口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荣亲王了?”
赵肃然也不在之前的事上多做纠缠,看着他邪气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同一时间,荣亲王府。
荣亲王被人救出,熟悉之后,休息一阵,此刻刚醒。
他坐在书房中,一脸阴沉。
“王爷,人到了。”一人恭敬说道。
荣亲王听罢,挥了挥手。
那人点点头,招呼着小厮丫鬟们和他一同下去。
不多时,又施施然走进来一人。
那人步法稳健,衣袂带风。行到荣亲王跟前并不行礼,看着他。
荣亲王微蹙眉头,静默了一晌,才道:“你,没有按我说的做。”
那人表情淡定不卑不亢回道:“我不能按你说的做。”
“……”荣亲王捏着茶盏的手指,忽地收紧,手背蹦出一根根青筋。
荣亲王平复了半天,缓缓舒出一口气,道:“事出突然,行事的前一天我被歹人劫持,关在别处。但哪怕我不在,你也应该……”
“并非我不愿,而是我不能。”那人淡淡回道。
“为何?”
“发生了太多事,没有机会出手,而且那公主驸马太厉害。有他在,我即使出手也只能是无功而返。”
“赵肃然会武功我是一直知道的,难道连你都不是对手?”
“能劫持并假扮你,还悄无声息混进宫中,岂是一般人。昨日之事,王爷现在想必已经有所听闻,那四人联手都不是赵肃然对手。我若在他面前出箭射杀大重皇上,真如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那句“刺杀皇上”听的荣亲王猛地闭眼,紧皱的眉头似乎在诉说心中的痛苦不堪。
良久,才舒了一口气,道:“罢了,或许天意便是如此。齐子袁,此事我不怪你,你走吧。”
“齐子袁已死,世上再无这个人。我现在叫乌奇木。这是你托人带给我的钱,如今还给你。”乌奇木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放在旁边桌上,布袋里面显然分量不清,接触桌面后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声响。
“……”荣亲王并不去看布袋,只淡淡开口道:“算起来,你和我舅舅是同辈,我和该叫你一声叔叔。这钱你便拿去吧,你如今孤身一人,远在他国……”
“不用了,突厥挺好,我也过的不错,当年多谢你舅舅救我一命。如今我乃突厥族人乌奇木,与大重一分瓜葛都没有,更不敢自称荣亲王叔叔,王爷不要折煞我了。”荣亲王一窒,上一辈的前尘往事他也只是听说,了解不深,只能叹了口气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