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哈哈,好好看看你爷爷是谁!”
&esp;&esp;刺客大惊,眼前人根本不是江展!
&esp;&esp;周苍身形一扭,凌空翻身上树,而后挥剑斩落枝叶挡住刺客追踪去路,飞身跳入澎湃的河流中。
&esp;&esp;刺客们惊怒,“老大,要追吗?”
&esp;&esp;河流淹没人形,顷刻间,哪还有人影。
&esp;&esp;为首者恨恨咬牙收刀,“不必了,抓紧回报殿下,安王狡猾,以替身扰乱视线,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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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长安,建章宫。
&esp;&esp;斥候的报书一封封雪花般飞入建章宫中。
&esp;&esp;最新报,淮安王江展并未按照既定路线行进洛阳,目前下落不明。桂阳王刺杀淮安王未遂,不日将进军鱼都梁阳。
&esp;&esp;女帝扶着案,深吸一口气。
&esp;&esp;“去查,江展现在在哪里,去查。”
&esp;&esp;“喏。”传令长官继续报,“永昌王迎战羊疴王,败,永昌王连失两县,身负重伤……”
&esp;&esp;额头青筋突突,女帝耐心几将消耗殆尽,“皇舅为我朝宿将,曾经征战天下,为何只是一个羊疴王便被打退了?”这话颇有埋怨的意思,虽说出了口,但女帝也深知永昌王年岁已高,如何能强求他年轻时那般?何况永昌王为击敌军又负伤,哪能真正苛责于他。如今永昌那边她已派不出多余兵力可支援。
&esp;&esp;她没有再多说什么,等永昌那边撑不住了求救再说吧。
&esp;&esp;传令长官头不敢抬,“苏相已抵达武陵和胶西王汇合,目前汝阳王还未发动攻势,苏相请示陛下,必要时是否可以主动出击。”
&esp;&esp;苏云淮临走前和女帝商量的结果还是能免战尽量免战,战必有伤亡,这是两人都不愿见到的。如今仲子尧已然牺牲,绝路已至。大战已无可避免。
&esp;&esp;女帝当即写下函书,该战当战,不必犹疑。
&esp;&esp;济北和山东暂无急报,只是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esp;&esp;女帝揉揉眉心,强支撑起身体,低头继续处理案上公务。
&esp;&esp;宫门外,雷声隆隆,倏忽片刻,骤雨急至,淋漓敲打在帝宫瓦片飞檐之上。
&esp;&esp;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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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在女帝获知最新情报的当天。
&esp;&esp;桂阳王带领军队向鱼都梁阳发动了第一轮攻势。
&esp;&esp;高阳烈,朔风狂。
&esp;&esp;双方持军于梁阳二十公里处。
&esp;&esp;大战,一触即发。
&esp;&esp;江衡轻甲铁衣,身后背着丝布裹起来的古琴,骑于高头大马之上,昂扬宏宇。
&esp;&esp;“陆时明,我二十万大军,你抵挡不住,不若放下武器投降,我可保你不死。”
&esp;&esp;陆玉身披赤甲玄衣,手持银枪,“桂阳王,你谋逆篡夺,是为大魏反臣,有何面目劝降别人?”
&esp;&esp;“篡夺?本王问你,江黎之位是怎么来的?本王再问你,你忠心的当朝女帝江瑾之位又是怎么来的?”
&esp;&esp;烈日刺眼,陆玉皱目握紧了手中银枪。
&esp;&esp;“谁为正统?”江衡怒喝,“江黎母女弑兄夺位觊觎天下,害我妻,收我地,一味排挤于我。男子汉大丈夫,我生于天地间,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大魏对不起百姓的事,江黎江瑾凭什么一味残害于我!”
&esp;&esp;“只因我威胁到了她,威胁到她们的皇位。从来没有什么是应该得到的,想要什么就去争,争到了便理所当然是自己的,这是她们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