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卢诠画好的几张画里面,选出了两张,一张作为印刷版的封面,一张作为手抄本的封面。两张图选择了不同的风格,手抄本的画风显得华丽浓郁,印刷版的则是清新淡雅,两版定价也稍有差距,印刷版定的价格高一些,现在市场面上少有印刷精美的书,锦佩想把这个作为一个卖点。
中秋前一天锦佩终于收到了杜澈的第一封信,可当时她又打满鸡血正在忙活新书的事情,看完了信也没回,等到书名、封面都定好了,样书印出来后,就把样书寄了两本过去,叫杜澈送给太子一本,也让太子看看她的研究成果。
开始发售这一天,锦佩心里感觉像有一千只猫在挠一样,没人买怎么办?这么多库存,卖不出压箱底怎么办?有人买了口碑不好怎么办?整个比作者卢诠先生还紧张。
卢诠反而若无其事,还劝锦佩:“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锦佩横他一眼:“感情不是你下了血本孤注一掷了?”
卢诠汗:“公主说的也太夸大了,偌大公主府,怎么会就这么点家底。”
锦佩更不乐意了:“怎么着,你还真想让我把身家都赔进去呀?”
“……”孔夫子说的真对,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锦佩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没什么好话,于是本着一人烦恼不如两人一同烦恼的原则,问他:“这两天都在做什么?”
“歇着啊,公主不是叫我休息几天么!”逼着他画完了封面之后,锦佩确实是叫他多休息的。
锦佩开始使坏了:“没出去转转?”
卢诠不知就里,答道:“出去了。”
“去的哪?平康坊?”平康坊是本地有名的红灯区--教坊所在地。
卢诠无语,虽说本朝公主生猛毫不稀奇,可您是才出嫁不到一年、芳龄才十几岁的新妇啊,怎么就能问出这么生猛的问题呢?
本来不想回答,可锦佩一直盯着他看,那表情就写着,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况且他的行踪也瞒不了人,锦佩要想知道,
非常容易。
只得不情愿的点头:“是。”
锦佩立时来了精神,一扫之前的萎靡不振之态,双眼放光的问:“去探旧相识?”
破罐子破摔,“是。”
“是上次被打的那一个?现在养好了?”
如果她不是卢诠的雇主、而且还是个公主,卢诠现在一准撸了袖子要揍她了,哪有人这样哪壶不开提哪壶、专往别人伤口撒盐的人啊!!卢诠闭紧了嘴,板了脸不说话。
锦佩的心情已经完全由多云转了晴了,兴致勃勃的继续说:“你去干嘛?送钱?她收了没有?”
卢诠继续装死。
锦佩丝毫不受影响:“你呀,好歹长点心吧,你有多少钱能往里填,别忘了,你还有个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