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酒儿盯着男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她就是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份上,五五分这样的话她是不信,她连人都成了他的附属品,整个商行还不是被他收入囊中,拿这样幼稚的话哄骗她,是当她的朝阳商行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男子脸色倏的又阴沉沉的:“我这么给你说吧,若是明日的宴席上,你敢闹出幺蛾子,朝阳商行必定会被在场最有权势的人夺走,你是守不住的。
你乖乖的跟了我,我还能给你些体面和自由,别人可就不一定了,而且,我的夫人乡野出身,靠着我才过上如今的日子,你若是同我一条心,我就是将你扶正也是没问题的。
我明日宴请的可不是普通人,都是达官显贵,那些人若是将你抢了过去,你就只能做个任人揉搓的妾室,而且自此商行跟你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我不一样,我能给你体面和自由,当然前提条件是你必须是我的人。”
终于不装了吗?
谢酒儿听到这里,心里一阵感慨,这个狗男人虽然想的够美,但她不得不承认,如果她没有后台,此刻确实已经不知所措了。
普通人想要发家致富,当真是比登天还难,怪不得穷的一直穷,富的一直富,原来就算他们没有赚钱的能力和营生,都可以直接去抢。
可是,临江街的饭庄和米线一直安然无恙,莫非……
“你们这些人还抢过多少人的饭碗?”谢酒儿面色阴沉,看男子的眼神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
男子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弱肉强食不是很正正常吗?
“哼,就我这宅子,是从一个商人手里买来的,只用了宅子本身价格的一成,他走的时候还得对我感恩戴德。
我手下有个赌坊,每年盈利倒是客观,可是,赌坊的利润我只能拿四成,剩下的全都孝敬上各路财神爷了。
宁州的云记酒庄是这里最大的酒庄,可是,又有谁记得它原本是姓柳的。”
谢酒儿眼睫毛颤了颤:“云家是什么背景,之前的柳家又是什么身份,酒庄是怎么易的主?”
男子不以为意,眼中尽是轻蔑:“云家是宁州司马家的亲家,柳家嘛!不过就是个有些祖传酿酒手艺的普通商贾而已。”
谢酒儿听的一惊,宁州司马她是见过的,他亲自带着人马到过她们饭庄,看着是个爽快耿直的人,没想到竟然也牵扯其中,那宁州的一众官员还有清白的吗?
呵,恐怕连灰白的都没有,清一色的全是黑。
“怎么样?话说到这份上,你可是知道你的处境呢?”
男子见谢酒儿沉默不语,有些讥笑:“被我盯上是你的荣幸,要是被别人盯上,恐怕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