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秦王府的路上,宋裕还在回味着当时练武场上的场景。
“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怎么之前就没人说过呢?”
沈清平已经开始郁闷的在纸上涂涂画画。
而宋时欢则眨巴着杏眼,“因为大家只敢说皇上万岁,没人敢说将士们万岁呀。”
“连这都不敢说?”
哗啦——
沈清平手中的纸从中间被撕开,满是怨念的看向宋裕,王爷现在说话怎么这么欠揍呢?
换个其他人,就算是给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啊。
又过了小半个月,到了申桦儿临出阁的时候,只见申桦儿整个人哭的妆都花了。
“母亲,我能不能不嫁我不想嫁给太子。”申桦儿泣不成声的开口,“您帮我求求父亲,我宁可嫁给一个平头百姓。”
“桦儿,抗旨不尊是要杀头的。”申夫人也心疼极了,“我和你父亲特地给你多备了一些嫁妆,你去东宫也好傍身。”
“你要照顾好太子,若是太子身子好起来,你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边说,申夫人也擦了擦眼泪,如今太子这副模样,桦儿嫁过去和守活寡有何区别?
就算申桦儿哭的再悲惨,也被下人们硬拽进了马车里。
东宫再次装上了红绸,可宫人们脸上却没有半分喜色。
俪园的大门自始至终都没打开过,俪园内,太子侧妃静坐在蒲团之上,嘴里还念着佛经。
“娘娘,结亲的人回来了。”
嬷嬷轻声开口,“老奴方才出去了一趟,听说今日惠妃娘娘特地找了一只大公鸡,让申家小姐跟大公鸡拜堂成亲呢。”
她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还第一次见这么荒谬的婚事。
“过了今日,就该改口叫太子妃了。”
太子侧妃神色淡淡的,“东宫有太子妃在,我也能安心为阿欢祈福了。”
嬷嬷见状心底里暗叹了口气,终究也没再多说什么。
前院。
今日来的宾客也不多,大抵是被上一次宋言峥的婚事给吓怕了的缘故,一个两个都绞尽脑汁儿想了诸多托词不来参加这场婚事。
到了拜堂之时,申桦儿头盖红布,被宫人扶着走进了屋子。
忽然。
咯咯哒——
一声鸡鸣响起。
申桦儿吓得手里握着的苹果都掉落在了地上。
“怎么会有公鸡?”申桦儿声音里满是惊恐。
“今日太子殿下因病无法拜堂,按照古礼,可由公鸡代替拜堂。”
司礼太监的声音响起,申桦儿只觉得浑身上下彻骨冰凉。
她申家嫡女,竟然沦落到和公鸡拜堂?
接下来的全程,申桦儿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呆呆的任由宫人把她搀进了喜房。
喜房内安静的离开。
申桦儿掀开盖头,看着床上太子的模样,眼泪一串一串的往下掉。
越想越觉得此生无望,一炷香后,申桦儿竟扯掉了身上的喜袍扭成布条,挂上了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