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方宜点点头。很快他就知道“方便”是什么意思了。御剑把一管润滑剂随手挤在他穴口旁边,戴上避孕套,把白色膏体往他穴里收扫了几下,按紧他髋部,就直接插了进来。他身体承受不住,自然而然要往前逃。御剑两边大腿轮流抬起,膝盖压制他的小腿,手控住他的腰,让他一点也逃不出去。
他被进得太深了。御剑硕大灼热的阴茎直接操进他身体中心,连睾丸几乎都插进来了,那种被穿透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他失去了主导权,失去了控制力,失去了他从小到大习惯被人追捧的那层皮。他无法不想到,曾经他们在游戏里对战时,也是这样的高下悬殊:御剑坚硬冰冷的枪尖一次次钉入他,给他带来血量渐次崩塌的伤害,而他毫无还手之力。
润滑剂在高热的摩擦下融化了,响声油润,连他屁股和大腿上都滑满了湿液。御剑放开他的胯,俯下身来,改用手臂卡住他的腰身。他好几次要合拢双腿自救,都被强硬地顶了开去。
御剑低哑喘息的声音在他耳边说:“现在你知道我以前多迁就你了吧?”
他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他甚至产生了记忆扭曲:自己真的赢过他吗?那一次擂台比武,众目睽睽之下,最后几秒突然熄灭的技能特效……他的会心会效真有那么高吗?……
——御剑爱他的时候,他才是天下第一。
他随着身后抽插的节奏继续摇动屁股。眼泪把身下的枕头打湿了。
御剑坐在床边穿裤子。房间里性爱的气味已经所剩无几,浴室的水雾滞流在空气里。
苏方宜趴在床上没弄脏的部分,身上的水珠还没擦干。看他起身,瓮瓮地说:“……你就走吗。”
御剑示意:“到外面抽根烟。”
苏方宜把脸埋下去,又露出一半:“在这里抽也可以的。”
御剑几乎被他的让步感动了。他领情地说:“下次吧。”
他进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清理过了。湿得太厉害的地方,还铺上了大浴巾。枕头也翻了个边。
御剑躺上去,让苏方宜靠在身边。
苏方宜小声问:“刚才你爽到了吗?”
御剑有点想笑。他说:“还行。”
苏方宜问:“你在扬州待几天?”
御剑说:“看谈得怎么样。最晚星期六也要走了。”
苏方宜哦了一声,犹豫了一会儿,才更小心地说:“你可以匀半天给我吗,没空的话几个小时也可以。”
御剑阖着眼睛,说:“又要我陪你去看风景?”
苏方宜眼眶里的湿意一下就浓郁起来。
御剑哂道:“看不出你代入感这么强。好吧,行程你定。”
苏方宜高兴了一下,又很快沉默下来。他用一种苍白抵触的声音说:“你老婆不会有意见吧。”
御剑坐起身,对他说:“把我钱包拿过来。”
苏方宜不明所以地下床,拿起他的钱包,给他时神色又哑了:“我不想看照片。”
御剑失去耐心,把钱包夺过来,打开夹层,从里面取出一只小一点的戒指。
他抓过苏方宜的左手,粗暴地把戒指套在他无名指上。
有那么几秒钟,苏方宜几乎成了主城门口的雕像。他像刚恢复肌体功能的人一样,机械生硬地把自己的手慢慢张开。